他凄凄地望向裴与墨,瑟瑟发抖地凑近,试图把脸颊往裴与墨腿上贴着祈求垂怜,但还没靠近,就感觉肩膀处一阵剧痛。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了几步,眼前一阵发黑。
只听得裴与墨说:“打电话给陈家管事的,让现在来接。”
在地毯上踏了踏鞋尖,语调是熟悉的雷厉风行杀伐决断,“十一点半前,晚一分钟股票跌一个点。”
陈家本来也不是什么很大很有名的家族,股票往下连着多跌几下,现金流或许就要断了。
而这种事源于不受宠的次子,他的目的昭然若现,想来,不用裴与墨动手,对方就能感受到什么是人间地狱了。
眼看着沈秘书出门,犹豫了下,裴与墨还是叮嘱道:“注意点,不要叫别人看到。”
这个别人特指江璨。
他心思纯良,喜欢小白花款温柔善良型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能不要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但江璨还是知道了。
言望也不清楚是从哪里听来的,转述得绘声绘色,说陈家那少年是从床上被扒拉下来的,也真想的出来,为了顺利进入裴家的院子,还悄咪咪地穿了吉利服,底下就只穿了件情趣内衣,裤衩子都是丁字的。
听到这里,江璨一个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前不久在沙漠时,外面说要看剧本的人不是什么暴露癖,而是要爬他的床。
所以那人也穿着奇奇怪怪的衣服给裴与墨露大腿吗?
江璨突然知道自己被爬床,也只是有点惊讶而已,就,怪不得金城那天表情怪怪的,原来现在都是这种方法爬床了。
可一跟裴与墨搭上关系,感觉就不是一点糟糕了。
偏偏言望是个看不懂脸色的,还在说:“听说丁字裤还是镂空的,真稀奇,都不会勒吗?我下次去裴家找你玩也穿吉利服…”
打断长篇大论的奇怪话题,江璨问:“所以与墨是怎么处理的?”
言望:“好像是找陈家人领回了,陈家大哥脸色黑得吓人,爬床的好像被吓得腿都软了,最后是被硬生生拖上车的。”
他顿了顿,还点评道:“哥夫这回下手轻多了,以前哪里这么轻易就给放了…”
听得江璨一愣一愣的,“等等,以前也有过人爬床?”
言望大手一挥,“肯定啊,哥夫没跟你说过?那爬得叫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江璨:“???”
接下来十多分钟里,言望简单说了些什么从天而降试图光溜溜地掉到裴与墨怀里的,编造危险剧本想要舍生取义救裴与墨一命来要挟以身相许的,彻彻底底地刷新了江璨对爬床的多样化认知。
嘴巴还没停,言望砸吧嘴:“这几个月,好多人打听你到底和裴与墨分没分的,你知道花家那位小姐吧?”
江璨摇头:“不知道。”
言望:“不知道也正常,他家那位大小姐脾气大得很,当初放狠话说要找最好看的郎婿,去年还是前年,花家想搭裴家的关系,求着她去跟哥夫见一面,结果死活不愿意去。”
一边说,一边乐得见牙不见眼的,“这不,前段时间知道哥夫长相后,天天在家里催他爸妈,咋咋呼呼的,上次还催她弟弟帮忙去看看,结果现在好了,姐弟都想嫁给哥夫了,两人在家里天天干架,爸妈拦都拦不住,笑死。”
江璨:“。”
江璨酸不溜秋的,一张脸没忍住拧了个彻底。
他还以为他家宝藏被藏得很结实了,结果都不知道被觊觎几轮了。
带着点商量的语气,江璨问言望:“所以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再不敢爬床或者求婚吗?我才是要和裴与墨结婚的人。”
其实江老爷子还没答应要去给他下聘。
老人家听江璨说要今个下聘明个订婚时,一口茶差点没给江璨从头淋到脚。
他拿着拐杖敲江璨不值钱的脑壳,让别天天想一个是一个的,真要订婚等个把月才给说。
言望想了想,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出主意,“要不然,见一见那些想跟你抢哥夫的姑娘小伙们?就,展示下正宫的威严什么的。”
江璨:“怎么见?”
言望:“你不是马上要过生日了吗,哥,到时候把她们请过来就行了,我帮你写帖子。”
他拍拍胸脯,“我敢保证,喜欢哥夫的,全京都人加一块,都没有我知道的多。”
江璨其实不太笃定:“这不太好吧。”
他今个到言家来就是为了商量他生日的事。
江璨从小生日是按照江和的生日过的,但前后间隔一个多月,统共也没差多少。
他被言家认回后,江老爷子上个月也没提要给江璨办,真正的生日算算确实快到了。
再按照言夫人和言家主商量的想法,要给办得要隆重点盛大点,再正式地把江璨以他们言家大儿子的身份,江老爷子大孙子的身份介绍给大家。
那种场合去展示正宫威严?是不是有点奇怪?
真的有必要吗?
那些事裴与墨从来没告诉过他,也一点没给回应,完全没当一回事的。
而且他和裴与墨早就和好了,更相信自己的爱人能抵抗住诱惑,把一切都妥善处理好。
就算退一万步说,他又不是没长眼睛,和裴与墨住一块那么久的时间,裴与墨断情绝欲地都可以去当神仙了。
理智告诉江璨不用担心,没有必要弄得太复杂。
然而,言望问:“所以要请吗?”
江璨认真脸:“要请。”
作者有话说:
还有几章,想要的都会有,裙子啥的囚禁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