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璨:“因为我们说好的”
说好的没几天就回去伊甸园住的。
可爷爷没轻易答应下聘,他每天忙得要死要活的,时间也不允许住过去。
其实那些客观因素并不能全然怪在江璨头上,哪怕最迟算在宴会后住过去,中间欠缺的短短十几天也实在不算长,可他还是很愧疚很对不起裴与墨,“你晚上睡得还很不好吗?”
对面静得宛如一片黑夜,仔细听才听得到清浅的呼吸声。
江璨抓心挠肝地还想添上几句话找补,可还没出口,裴与墨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一丝怨怼,“我都明白的,没关系。”
江璨脖子莫名有点凉,“?”
明白什么?
算了,不管明白什么,裴与墨都好善解人意好温柔啊。
挂了电话,江璨暗暗做了个决定,当然,为了这个决定,他一定要快点走流程快点回京都快点把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解决完。
紧赶忙赶的,江璨还是卡着生日当天才回到京都。
言家人早已经把需要准备的全都准备了,他在房间里换个衣衫就能下楼赴独属于他的盛宴。
下午不过四点多钟,宅外豪车就已经遥遥地看不到尽头。
言家这些年为了收集京都里孩子的消息,并没有少办过筵席,但都是在外边,直接办在老宅还是头一回。
他们并不是喜好奢靡的家族,但一楼大厅里香槟高累,鲜花点缀,地上踩的桌上摆的,无一不彰显出最用心的珍贵。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略略一眼,言家本意为了什么,自然也不言而喻。
终于,言家夫妇领着江璨言望出来。
台阶上一家四口站在灯光下,眉眼处自有一段相似的弧度。
言家主和言夫人各一边握着江璨的手,言夫人笑道:“今方二十,且行且顾,感谢各位参与犬子的生
继而是言家主,“早年不曾与各位好好介绍过,到底是无奈之举,家里孩子曾走丢过一段时日,叫江老爷子替着养了。
中年男人性情温和坦然,面容因常年奔波并不曾多多保养,哪怕言夫人为他扑了粉,也挡不住眉间一道深深的久经风霜的褶皱。
他和妻子对视一眼,继续道:“好在祖宗护佑,如今可以回到膝下陪伴,血脉固然亲密无间,养恩却也难以抹去,今日在此就是想与众位说一声,江璨回来了,他是我言家的儿子,也是江家的孩子。”天底下本就没有透风的墙,更何况江璨的身世压根就没有安墙。
虽然但是,众人本以为言家人会像以往那些寻回真孩子的家族一样,把江家那环以个算命先生说需要替养什么之类的由头随口盖过。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直白地说出来了,还带上了江老爷子的名号。
底下小声议论了几句,站在一旁的江璨闻言,先是愣,眼眶便微微热起来。
他一直没有回到言家其实也有这方面原因,柳文冰很可恶没错,江老爷子却是无辜的,被护着宠着十多年,实在不舍得将人撇下。
而言家人温柔地接纳了这一点,给了他十足的自由。
坐在角落处杵着拐杖的老人更是浑身一震,浑浊的眸中泛起水光。
接下来便是被送礼物,且不说其他人,言家主就大手一挥给了江璨整整言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言夫人送了好几座庄园,就连言望也献宝似的送了一辆自已组装的摩托。
紧接着,江璨被领着四处见了很多人。
有以前见过的也有以前没见过的,言家主让他怎么喊就怎么喊,谁都很给面子地举起酒杯。
当然,江璨杯子里的不是酒,是葡萄汁。
一圈下来,喝得很撑。
借故在水池里洗了把脸再出来,正考虑还要不要跟着言家主言夫人认人,先被言望挡着了。
言望靠着墙,“哥,你好慢啊。”
江璨:“怎么了?”
言望踮着脚才能搭他的肩,勾着就把他往外面花厅领,“你忘了?不是说好要见见情敌吗?”
江璨擦了擦手,“忘倒是没忘..”
先前还想到了来着,只是没时间去分辨。
思忖间,已经到了前厅。
不远处摆着颜色鲜亮的糕点果汁,随意地堆着几个沙发。
这是专门给小辈们准备的地方,长辈在里边联络关系互通门路,他们就可以坐在一起唠嗑闲聊。江璨停下脚左右看了看,才问:“但具体是哪几个?”
言望理所应当:“所有啊。”
对着前后左右乌泱泱排排坐的一群,江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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