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一时间只剩下了桥上愚痛苦而绝望的哭声。
少倾。
几名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安静的走进病房。
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其中的一名医生微微叹息,接着出声抚慰:“家属节哀。”
另一名医生则静静地上前,抽出了母亲身上的生命检测仪与呼吸机。
就此,母亲真正的离世了。
永永远远的……离他而去。
片刻后,病房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高跟鞋的脚步声。
脚步声的声音渐进,最后在病房门前停下。
接着,徐阿姨那崩溃的哭声顿时从病房门前响起。
“桥韵……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不是说今年的五月,我们还要一起出去A城玩的吗?!”
徐阿姨瞬间瘫软在地。
她跪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狼狈大哭。
听着病房外徐阿姨的哭声,桥上愚怔怔的抬起头,眼泪朦胧的朝着病房门的方向望去。
他声音哽咽,“徐阿姨……我妈……我妈她不要我了……”
徐阿姨哭得两眼通红。
她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站起身,走进了病房。
她悲恸的看了眼安静的在病床上永远睡下的母亲,然后伸出手臂,轻轻地抱住了他。
“桥桥,你要好好地活着。”
“你幼时就没有了父亲,所以她一直很担心你因为没有父亲的这件事情,会在外面受到伤害,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她都无条件的支持你。”
“她这辈子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徐阿姨眼眶通红的吸了吸鼻涕。
“我和你.妈妈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
“桥韵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以后……你就把我当成妈妈看待吧。”
同样,这也是她在多年的至交好友离世之后,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桥上愚流泪不止。
他闭上眼,沉默的伸手回抱住了徐阿姨。
……
夜深。
城家。
晚上八点。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楼下正厅,郝夫人与郝今茜正在同裴父裴母一起商议明天婚礼上的细节。
自然,裴家的小少爷裴珏和大少爷裴少倾也一起跟着来了。
裴珏作为婚礼上的另一位主人,商议婚礼上的细节这种事情,当然要跟着一同前来旁听。
但至于裴少倾……
却并不是因为关心亲弟弟裴珏的婚礼上的细节和具体事宜而来的。
他是来看城决的笑话的。
而至于城父,城父虽然工作忙碌,但既然是独子的大婚,这等重要的事情,自然不会缺席。
因此这几天城父将工作先暂时放在一边,已经坐上了飞机,预计凌晨一两点就能赶回城家。
楼上。
婚礼日期越来越近,转眼只剩下不到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