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生的脚步声,简亦繁倏地从长椅上站了起来,眼神期盼的朝医生的方向看了过去。
医生蹙眉走到了简亦繁的面前。
“你是病人的家属?”
“是的!”简亦繁重重点头。
“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你母亲多年劳累,身体的底子不行了,病又拖了太久,手术虽然成功但治标不治本,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简亦繁呆住。
医生长长的一段话让他脑子一时间有些运转不过来。
“心理准备……什么心理准备?”简亦繁呆呆的问。
“病人最多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简亦繁愣在原地。
一旁的桥不归跟着愣住。
母亲分明早已去世,但是这会,在听到医生冷静的说出刚才那句话的时候,他仍是忍不住心下一窒,好像和简亦繁共情了一般,手脚发凉。
那时的无助感和绝望感,再次从他的心底涌升。
简亦繁大脑一片空白,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桥不归伸手扶额,最先回过神来。
他出声问,“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如果早两年过来治疗,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医生的口吻冷静到近乎无情,“但是现在实在是已经太晚了。”
简亦繁没有说话。
因为不管是两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没有钱给母亲治疗。
高额的赌债让他们除了日常的温饱之外,再承担不了其他的开支。
医生说完刚才的那些话,又嘱咐了些其他需要注意的事项后,转身离去。
简亦繁站在原地,眼泪直掉,怎么也止不住。
他眼泪汪汪的扭头看向桥不归,哑声问:“桥主管,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要一个人了……我……呜呜……”
桥不归没有说话。
他想抽烟。
心情变得愈发苦闷的时候,他便越想抽烟。
但眼下omega哭的凄楚可怜,显然不是该去一边抽烟的时候。
已经经历过一回的beta最先从这个令人绝望的事态中找回冷静和理智。
桥不归冷静的唤住一旁经过的护士,问了病房位置。
在得知了病房地点后,他扭头看向简亦繁,说:“走吧,去看你的母亲。”
简亦繁泣不成声。
他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拽着omega,不容置喙的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病房,má • zuì剂药效刚过的简母正好从病床上苏醒了过来。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简母艰难的扭过头,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