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甚尔准备将手帕掀起的前一刻,乖乖躺在床上的我伸手扶住了他的手掌。与此同时,藏在我身侧的影子伸出枝条,它们如含羞草叶片般合拢,将我的散乱的衣领重新理好。
如果他真的在我胸口留下痕迹就糟糕了。
我喜欢狗的体温、我喜欢他的亲吻我嘴唇的样子,但也仅仅局限于此,再下面就不行了。作为第一次尝试,今夜我已经足够愉快,还不想因为一时的欲|望毁掉已经拥有的东西。
用脸颊贴上甚尔光洁的手背,我蜷缩身体,无辜地迎向他炙热的目光,喃喃道:
“直毘人大人曾同我说过,男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的,越是珍贵的东西越不能太急着触碰……”
“你也是这样的吧?甚尔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吧?”
家主的名字如同一堵无形的高墙,横亘在我与甚尔之间,令他不由自主地收紧撑在我身侧的手指。他眯着双漂亮的眼睛,烦躁地磨动后槽牙。
但我只是对他笑,像是不忍见他为难那般,体贴地提出替代的方案:“但我喜欢小狗。如果真的那么难受,作为交换,我可以先把手帕给你。”将叠得工整的手帕递到甚尔面前。
我的小狗在冷水澡与带着体温的手帕之间,选择了后者。他捏住了那片纯白,垂下脖颈,亲吻我手腕柔嫩的皮肤,叹息说:
“好吧……”
晚香玉清甜优雅的香味逐渐被另一种浓厚而炙热的气味污染。那朵洁白的花儿在夜间肆意地绽放,渗出蜜露,然后被一双粗糙的手掌轻易地柔皱了。
少年专注地望着我,脖颈和耳垂绯红一片,山脊般宽厚的背部随激烈的动作而拱起,他发出粗重的喘息,在一阵紧绷后重新放松了身体。
我默不作声地观察他衣物下的起伏,安分守己、绝不轻易打扰。等甚尔结束后,方才将身子凑近,亲昵地同他枕在一个枕头上,用嘴唇摩挲他的鬓角:“你还好么?”
轻易地识破了我的坏心眼,少年回以一记眼刀。
他掀开被子,在浴室简单冲洗后,重新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至于我的手帕,则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个角落。
夜晚还长,离我的时限还有段时间,小狗懒洋洋地躺回我身侧。他用颀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我落在肩头的发梢,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那样,突然同我聊起了别的事情:
“我没有收下她的东西“
“只是顺便来吹吹风,凑巧被她跟了一路罢了。”
原来他早就发现我了,他是故意的!
明白却不道破,反而兴致勃勃等待我反应。
难怪他被我恶劣对待也毫无怨言,因为这一切根本是他自讨苦吃。
今晚甚尔喂我葡萄时微妙的态度一下有了答案,其中原因叫我眼皮跟着乱跳。我忍不住用脚踢了下甚尔的小腿,不满地质问道:
“你早就知道我会在那里?”
他露出了调侃的笑容,以幸灾乐祸的语气回应道:
“怎么?地方那么大?只许你一个人中午在那里休息么?”
“还是说你想让我在那种时候跟你打声招呼?说‘好巧,主母您也在这里?’”
作为无咒力的特殊体,甚尔隐藏气息的能力远超我想象。天知道,他坐在长廊另一端注视我已有多少时日。
而且正如甚尔反问的那样,为了避免可能的麻烦,我的确不会在白日跟他进行多余的接触。
真是说不过他。不想落得下风,我只好从别的角度对他进行控诉,推搡甚尔的肩膀,抱怨他:
“好吧。”
“但你看我的书了么?你为什么懂得那些嘛——”
少年舔了舔被我咬破的嘴角,轻轻“哼”了一声:
“可不比你厉害……而且真的需要看那种东西么?就算不想主动去学,只要晚上在这院子里走走,例子到处都是吧。”
真有趣,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好像被他夸了一下,我又想去摸他的伤口了,于是伸出手指去点他的下巴:
“是么?”
“但我喜欢你……如果好奇的话,我可以容许你看一看,你现在想看么?”
甚尔轻松捏住我作乱的手腕,发出一声不快的冷笑:
“别闹了。”
“还是说你不想回去了?”
我老实地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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