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体贴,您看起来很辛苦。”
“但我已经不害怕了。”
我站在直毘人身前,用手背取代手帕,慢慢蹭过他颈上的汗滴。
手背冰凉且光滑的触感有效缓解了他身上的闷热,令他无意识发出一声叹息。
眼见直毘人放任了我的关心,我便试探性地轻扯他的衣领,自下而上望着他,询问说:
“您会,温柔地吻我么?”
直毘人低垂着狭长的眼眸,沉沉地看着我,自胸腔深处无奈叹息:“……是我高估自己了。”
他用手掌托住我的脸侧,拇指爱怜地刮过耳垂。如是摩挲我的皮肤,仿佛在耐心赏玩一件名贵易碎的瓷器。
“真是惹人怜爱。”
“不过这可不行,如果让我现在吻你,可不只是亲吻那么简单了。”
明明说着温柔的话语,但当他眯起眼睛时,自身上传来的那压倒性的胁迫感却叫人忍不住瑟缩脖子。
本来就为了应付“主母”义务做出的让步,他既然已经愿意跟我“和好”,我也没有必要继续主动。我一边做出柔顺的姿态,一边在心里不快地诽谤:
真糟糕,听起来他还没有年轻的甚尔有忍耐力。
还是说他根本不愿意为我委屈自己呢?
“我想等到能举办婚礼的那天,再更进一步……”
而以这样的预告作为总结,直毘人照旧将我搂入怀中。
男人会在夜里同我相会,他躺在我的身侧抚摸我的额发,用手掌感受我面部轮廓,如同父亲陪伴女儿一样慈爱体贴,但时不时又会混杂上一些朦胧的暧昧。
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
若要追究其中原因,直毘人在同我初次见面时,就提到了“优秀胎盘”一词。
作为当之无愧的家主,比起让年幼的我成为女人帮助丈夫纾解欲|望,他更愿意为了家族,悉心照料我的身体,等待十种影法术再度降临。
当然,作为尊贵的家主直毘人也没有选择“委屈”自己。
在我嫁入禅院家时,除了唯一的“继承人”,直毘人还有好些个资质平平的子女。
他仍会在处理家族事务时,同其他世家子弟流连于祗园艺伎的三味线声,也会在其他侧室处停留。出于对我的“尊重”和“关爱”,直毘人一直没有迎娶新的侧室。
但是直毘人外出的次数却随时间流逝而增加。
两年的时光足够我慢慢在禅院家站住脚跟,也足够我的丈夫对“过家家”的日子失去兴致。
我作为主母拥有奢华的物质条件和明面上的地位,但缺了和丈夫的肌肤之亲,在某些人眼里一下就有了可趁之机。
某天,一位女仆向我汇报说,直哉跟侧室的儿子起了冲突。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听歌,一边给我的富婆们织毛裤。
《紗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