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浅间弥祢披着浴衣,在落地窗前遥看万家灯火,和养母通话。
贝尔摩德磁性优雅的声音横跨大洋传来:“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么久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说吧,你又遇到了什么事?”
不同于白日对旁人冰冷无情,浅间弥祢像小孩子一样向话筒对面的人抱怨:“都是琴酒的错。要不是他无能,我早就有时间给你打电话了。”
“那家伙,他除了shā • rén居然什么都不管!我才来本岛半年就不知道给行动组擦了多少次屁股。你以前居然和这种人做搭档,实在太辛苦了。”
“女孩子不要总把‘屁股’挂嘴边。”
贝尔摩德习惯性纠正一句,然后调侃道:“真的是你善后?我怎么记得上次某人炸完厨房,别墅大火熊熊,是琴酒及时把人捞出来呢。”
浅间弥祢僵硬了。
贝尔摩德说的是她的黑历史。她某次突发奇想,在厨房用调料做实验,结果忘记抽油烟机不是通风橱,天然气也不是酒精灯,数据估算出现问题,实验发生重大事故,厨房(实验室)惨遭毁灭性打击。
虽然她认为那次爆炸琴酒并不无辜,但确实是琴酒冒着生命危险,把她从火场从救了出来。
但浅间弥祢口头上是不可能对琴酒示弱的,在电话里犹自嘴硬:“我这人公私分明,上次那是私人问题,我现在说的是公事。”
“好吧,工作问题,让我们忘掉上次被炸的实验室,回到正题。”贝尔摩德慵懒的声音尤带笑意,“我的小公主,琴酒这次又做什么惹怒了你?”
浅间弥祢冷哼:“那家伙控制欲越来越强,为了保密什么事都敢干,手还伸那么长。你知道吗?他居然给我派来个男保姆——而且是和他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种!”
“男,保姆?”另一边的贝尔摩德重复组合词时,忍不住呛了一下,笑得前仰后合,“哈哈——亲爱的,你真可爱。”
浅间弥祢恼羞成怒:“我又没冤枉琴酒,难道你偏袒他?”
贝尔摩德清了清嗓子,勉强忍住笑说:“怎么会呢宝贝,我最爱的是你。”
浅间弥祢说:“我才不信老掉牙的甜言蜜语。”但声音里的软化任谁都听得出。
毫无疑问,贝尔摩德熟知女儿性情,顺毛哄道,“亲爱的,你明明知道琴酒不会自作主张,一切都是BOSS的命令。迁怒琴酒那个没有回应的家伙可不值得。”
“而且你身边总要有护卫,你以为不经过我同意,诸星大会被派到你身边?”
“你居然给我挑了诸星大那个很琴酒的家伙。”浅间弥弥声音有点委屈。
“我以为你会很乐意把肖似琴酒的人放在身边任意使用?”贝尔摩德含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不怀好意,“毕竟你从小讨厌他,却偏偏奈何不了他。折腾不到正品,折腾仿品也不错,不是吗?”
浅间弥祢嘴角抽了抽,义正言辞地说:“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你怎么样都无所谓。诸星大能力全面,几乎是琴酒翻版,你如果能用顺手,他会是把不错的刀。但实在不习惯也没关系,我们换新的。”魔女甜蜜的声音渐渐变得冷酷,“宝贝,别委屈自己。”
浅间弥祢眼睛一亮:“我不想委屈自己,所以可以不要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