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外面被欺负了吗?”
“很有可能,你们想想小十六,多可怜啊!”
……
数字们难过且小声地讨论着。
很快一个个就看向大十七,那一双双眼睛明晃晃地写着,“你为什么不哭?”
哭是坏事吗?
不是。
一号说了,哪怕是伤心的哭,也是一件好事情,因为令心里难受的事情会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哭完就好了。
陈烈:“……”。
他竟然看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二号走上前,直接将陈烈抱住,“大十七,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其他人跟着点头。
哭不出来的陈烈只能这么僵直着身体被抱着。
好在,很快方明澈就冷静下来。
吃早饭的时间也到了。
“嗷嗷嗷!”
丧尸远拉着方明澈就往外走。
之前陈烈还很高兴,大哥对他一如既往的亲近,但在看到大哥和小澈相处后,他的心里是空落落的,缺失了这么多年,果然是不可能单单靠着血脉就恢复过来的。
数字们在知道方明澈一夜没睡后。
他就被丧尸远安排在了一群人早早就给小十七准备好的地方,一张长方形桌子。
“嗷嗷嗷!”
“小澈,快睡吧,以后就换大哥来保护你!”
好在方明澈是真的很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陈烈请了半个月的长假,这期间他打算哪里都不去,就陪着大哥和小澈。
他自己没说他也一夜没睡,所以,数字们哪怕准备了陈烈的床,也没有给他,对于家人,谢哲是一视同仁的,拿出一粒种子放到对方的手中,就开始了他的种花教学。
至于为什么不去空间?
不好意思。
作为丧尸远,他并没有方明远的记忆,压根就不知道空间的存在,盘腿坐着,开始“嗷嗷嗷”叫着要开他的面条花。
看看。
同一个人,哪怕是因为精神病而变成了两个,爱好都是一样的。
因为有人在旁边睡觉,所以,念咒语的声音被压到最低,相当于无声。
陈烈看着自己手中的种子,再看着围成一个圈的数字们,好吧,就当是陪大哥玩,也坐到那个特意为他留下的空位置上,学着他们的样子做了起来。
谢千秋看着微微一笑,看起来都是挺好的人。
觉得是在玩的陈烈。
一个小时后,不能淡定了,他看见了什么?
三号手中的种子变成了一把七彩的手术刀,嗯,这手术刀下面不仅仅有叶子,刀面上还有五官,笑意盈盈的眼睛,黑色弧线嘴巴,像朵花死得左右摇晃。
他是太困了,产生幻觉了吗?
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没有啊。
还在啊。
一号走过去,小声地和三号讨论着,这自然不是学霸三号种出来的第一朵花,只是,最开始的他并不是满意,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他自然要继续追究完美了。
“三号,手术刀虽然是刀,但它终究是为了救人而存在的,我觉得你应该在里面再加一些令病人安心的魔法在里面。”
“有道理。”
三号点头,拿起魔法棒,将这朵花销毁,然后拿着笔和本子,埋头写了起来。
不仅仅是三号。
陈烈还看见了浑身散发着黑色气息的向日葵。
咦?
十号呢?
刚刚明明还在啊,怎么那里出现了好大一朵荷花!
像是感受到他的注视,荷花开了,十号从里面出来,魔法棒画了一个圈,粉色的光芒闪过,那荷花就不断地缩小,最后印在了十号的手背上。
……
等一一看过去。
陈烈不断地掐着自己的腿。
一次次地疼痛告诉他,这并不是幻觉,还是说他其实才是真的神经病?
不然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
“大十七,你怎么了?”一号关心地询问。
“没事。”
才怪!
“我不会!”也不知道为何,陈烈就冒出这么三个字来。
“怪我,你还没有学过。”倒不是谢哲忘记了,而是大十七表现得太自然了,令他以为对方本来就会,“大十七啊,以后有什么不懂就问知道吗?我们是一家人,不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