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国内多安稳啊,跟以前是有些差距,可到底不愁吃喝,安全也有保障,比外面乱成一锅粥的国家不知道好多少,有些人却不知道好好珍惜这不知道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得来的大好局面。”魏阿姨跟两人说起了刚联系上的老友,“她女儿六月底生的,听说出了点状况,生得不大顺,吓得老两口连夜飞了过去。幸好虚惊一场,想着回来也没啥事儿,就准备多留些日子给女儿伺候月子。谁想到遇到世道大变,又停了些航线,关卡也比从前严了很多,拖到现在都还没能回来。”
“我记得之前有新闻说一趟航班下来,同班的乘客一下子确诊了十来个‘日照综合症’,滞留国外不敢回来是不是因为这个?”汤子苓问。
“我那朋友说一开始不敢回就是因为类似的新闻。不过后来航空公司推出了全程在夜里航行的航班,虽然价格上要贵不少,但还是能买到的。”魏阿姨叹了口气,为朋友坎坷的回国经历感慨,“他们想着早回早安生,可她家女儿女婿既舍不得国外好不容易安下的家,又担心老两口独自回来不安全,纠结犹豫着拖了又拖,一直拖到气温骤降,连续好几个新闻爆出飞机好似因为低温出了事故,这下短期内是彻底回不来了……”
吃过饭带着狸花猫躺在阁楼里,汤子苓不由想到自己去年独自过的那个新年。“当时不知道是年龄渐长多愁善感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以前跟人合租听说别人都回老家过年都特高兴,感觉屋子里只有自己一个特爽,想干啥干啥;可去年赚了钱租了个好点儿的一居室,不用担心会被人打扰时,却突然感觉有点儿寂寞,还心想着要不来年遇到合适的试着交往看看……”
话还没说完就被元松捏住了脸颊,“跟谁交往啊?心里有几个人选?”
汤子苓笑着讨饶,“就那么一想,天天忙得跟狗一样,办公室里又是一群抠脚大汉,哪有什么人选啊!”他瞅了眼伏在元松肚皮上酣睡的狸花猫,心想,幸好它在,不然这次一时感慨失言,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去。
之后几天,虽然两人已经值过班,可每天还是会过去待一会儿,一则是帮助新来的动物适应新环境,二则也是尽早培养它们合乎这边规范的生活习惯(像是定点如厕之类的)。
这样一直到初六。这天没有人值班,新来的动物们也已经顺利融入了“原住民”的生活,元松跟汤子苓陪着玩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家,突然闻到了血腥味儿。
显然,其他动物也察觉到了,神色警惕地循着味道围拢过去。
汤子苓下意识带上急救包,随即也跟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其他动物已经若无其事地往回走了,元松被几只狗子簇拥着走在后面。
“受伤了。”
元松抱着一只体型不小的狗子,飞快地进了板房,给包扎好了,仔细辨认一番后对身旁的汤子苓说,“不是从咱们这儿出走的。”
“还怪会找地方。”本着多少收点儿“诊费”的原则,汤子苓给这个大家伙梳毛,它体型大,还真梳下不少。“以后兽管处要是干不下去了,咱干脆开个动物诊所,说不定会有不少动物慕名而来呢!”
汤子苓就是开个玩笑,哪成想竟还真被他说个半“中”——兽管处好好的没有关,可黑诊所的消息也不知怎么的在动物中声名远扬了,从隔三差五带着伤过来求助的动物就能看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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