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将一些灰色项目交给她,她也照单全收。
洪以玲甚至怀疑迟理是不是把她当成垫背的替死鬼。
后来听说冉禁被迟总救过一命,那就好理解了。
为什么她能长期忍受高压的工作,原来是为了报恩。
有过了一段时间,洪以玲听八卦才知道,原来冉禁是冉氏集团的独女。
豪门恩怨真是让她这个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人费解。
不过,能被迟理选为贴身秘书,一干就是快十年,洪以玲当然有自己的优点。除了干活麻利,她从来不瞎打听或碎嘴跟她无关的事情。
因此,得到了迟理信任的她,那天才会跟着迟理和冉禁,去了一个极为诡异的地方。
“具体是几月几号,我真的已经不太确定了。”洪以玲说,“我只记得应该是个初夏,已经很热了,我只穿了一件薄的短袖衬衣,但是后来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感觉阴冷阴冷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迟理带着她和冉禁,坐了很久的车,到了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像是一个巨大的仓库,散发着让人不太舒服的香料气味,走廊很长,不算明亮但也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一切都很压抑。
洪以玲和迟氏集团的几位安保人员跟在迟遇和冉禁的身后,穿过那条阴冷长廊,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洪以玲和安保人员站在门口,迟理将冉禁带了进去。
房间里横着一张大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看上去四十多岁,戴着一副眼镜,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有种温吞的书卷气。
洪以玲跟在迟理身边这么多年,见的人也不少了,自然练就了一双看人的火眼金睛。她从远处看了眼这个男的,猜测他应该不是商人。大概是因为在这么阴森的地方见着个温文儒雅的人,反而显得更古怪,此人给洪以玲的感觉有点儿衣冠禽兽的意思。
另一个女的比他稍微年轻一点,三十来岁吧,盘着长发,丹凤眼,看上去就是脾气不好,不太好招惹的样子。
她鼻尖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很显眼。
房间里除了那一男一女之外,没有别人。
洪以玲瞥见一男一女身后也有一扇门,门外站着几个高大的男人,应该是对方的安保。
房间很大,迟理说话的时候有回声,即便洪以玲距离她们有一段距离,一开始说话声音也不算太大,也能听清她们说的话。
“能够听到她们说的每个字,但不代表能够听得懂她们说话的内容。我坚信她们当时是在用只有彼此知道的暗语,我分析大概的意思就是冉禁失踪了这么久,居然在迟理这儿,可让他们好找。”
说到此处,洪以玲的话给迟遇的感觉还是比较可信的,起码是客观描述。
冉禁在来到迟家前的确是在外面流浪过一长段的时间,具体流浪了多久,因为什么事流浪,迟遇并不知晓。
根据现在所掌握的线索大致能够判断,当初冉禁应该是和家里闹翻了,家人也对她铁石心肠,这才会踏上流浪这条路。
所以即便现在贺枝千方百计表达悔意,冉禁也并不太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