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点点头，电梯门关上。
他叹了口气，平静无波的双眼忽然有一种沧桑之感。
末世之前，他为自己的身份骄傲，因为，他在暗处保护着国家不被外部特情人员渗透和破坏。
而末世之后，特情局基本失去了作用，成为一个闲置部门，这也是谭远苍安排这个没什么用的侄子到这里混日子的原因。
没想到，这个谭非别的本事没有，竟然十分善于挑拨是非，在他的鼓动下，特情局似乎要向着另一条路走去，成为联合政府内部打压异己的工具。
不过在这个时候，谁大肆搞这个事，谁就犯了众怒。
能活到现在的没有傻子，今日一边倒的投票结果就是个警告。
不过，被权势冲昏了头的谭远苍，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点。
是时候抽身了。
出了电梯后，程普的眼神恢复平静，坐上自己的车，回家陪宝贝外孙女去了。
金宅。
一弯新月挂在西方夜空，别墅中灯火通明，工作人员和佣人在凯尔的统筹下，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而二楼扶苏的卧室中，却空无一人。原本在这里休息的扶苏，以及从指挥塔回来便进了扶苏卧室的金以墨，都不知去向。
灵虚界。
对应现实世界最高峰顶的天池，这里位于世界之巅，周围群山冰雪覆盖，苍穹出手可及，深蓝色的池水，倒映朵朵白云，瑰丽至极。
这里，便是主宰这个小世界的世界意识所在地。
扶苏身着一套雪白的家居服，赤脚凌空悬浮在天池中央，任由清风吹拂发丝和衣摆。
原本清澈见底的眼睛，失去了应有的光彩，有些暗淡。
一声叹息在虚空中响起，有些苍老和疲惫，分辨不出男声还是女声，“你来了。”
“嗯。”扶苏懒懒的回应。
“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苍老的声音有些担忧。
“还有多久？”扶苏没有理会对方的关心，直接问道。
“许依然闯入这个世界造成的波动已渐渐平息，各项影响参数也趋于稳定，按照目前的参数计算，大概还有两年。”
扶苏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局已经布好，来得及。”
世界意识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孩子，我现在比较担心你，你如今心境不稳，正在被太多负面压抑的东西侵蚀。你现在需要休息，去清除这些垃圾。”
扶苏皱眉，沉默不言。
世界意识默默的看着他，这个和原本世界中的救世主一样能与他沟通之人。
在原本的历史中，不错，世界意识清楚的知道，自己所在世界很可能是被创造出来的，并被纳入一款游戏，它原本的历史轨迹被改变了。
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原本的救世主身败名裂，粉身碎骨。幸好，秩序官扶苏到来，且同样能够和它沟通。
但因为那个人到来的蝴蝶效应，一起可以说是为时已晚。
因此，在扶苏接受林希言记忆并在灵虚界和它沟通信息之后，它助扶苏成为丧尸皇，拥有能够控制所有丧尸的能力，以雷霆手段，企图做最后的努力。
明明是救世之心，却不得不行鬼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