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右脚,一脚蹬在后备箱上,胳膊肘抵在膝盖上,端起枪瞄准,对变换着阵型的黑衣人,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消|音|器的作用下,子弹几乎是无声无息的向着对面呼啸而去,紧接着,后发的十几枚子弹紧随而至。
然而,没有一枪命中对面的人员。
原本十分忌惮的竖起盾牌的黑衣人们见状,似乎对此颇为不屑,开始展开回击,子弹同样毫无悬念地全部被微型机器人拦了下来,并原路送了回去,令这些人颇有些无力之感。
扶苏啧了一声,对自己没有击中目标的事实毫不在意,接连换了许多枪,攻击火力不断加强。
扶苏的神情和姿态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在生死对决,反而像小男孩一样试验着新到手的玩具,玩游戏般玩的十分开心,
渐渐的,对面的人意识到了不对。
因为扶苏虽然没有一枪击中人员,但是几乎每颗子弹都擦着他们的胳膊、腿、耳朵、头发飞过去,无一例外,在全员频繁移动的情况下。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是因为扶苏枪法臭,所以才做出这种人体描边的行为。
然而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个人就像是戏弄着老鼠的猫儿,一直在戏弄着他们。
这些人很快反应过来。
太可怕了,这根本不是枪法不准,而是太准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扶苏将这个描边范围往里面缩了缩。
不断的有人受伤,虽然都不是重伤,而是胳膊、腿甚至耳朵被擦伤,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血水很快流了一地。
他们明白,再这样下去扶苏可能会继续缩小描边的范围,下一刻可能就不是描边这么简单了。
想到心理学家对这个人性格的评估,他们终于有些慌了。
也终于意识到——
追杀与被追杀,猎物与猎人,已经完全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