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叫嚣着要揍米非一顿,然而酒精麻痹了神经让他动作不太协调,也无法发力,打在米非身上跟挠痒痒似的,米非毫不在意。
出了酒吧,米非将扶苏放进车里的副驾座位上,一路的拳打脚踢已经让扶苏用完了洪荒之力,酒精已经上头。整个人晕乎乎的根本睁不开眼睛,坐到车上以后,眩晕的感觉也消失了,他半躺半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米非坐进驾驶位,为扶苏系好安全带,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扶苏。
没想到扶苏的酒品还可以,不哭不闹,乖乖睡觉,像只乖巧的小奶猫。
米非发动车子,但始终保持慢速行驶,将超跑开出了老年代步车的速度。
到达酒店后,米非这次没有粗暴的扛着扶苏走,因为怕肩膀硌到扶苏的胃,想了想,便打横将扶苏抱出了车子,一路公主抱将扶苏抱到了房间之中,放在床上。
给扶苏换上了舒适柔软的睡袍,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又换了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脚,这才给他覆盖上轻软的羽绒被。
看着安睡的扶苏,米非颇有些无奈。
他想,这辈子的无奈都在这两天用完了。
深夜。
熟睡中的米非忽然睁开双眼,从床上起身,在床边站了一会儿。
朦胧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窗帘微小的缝隙照在“他”的身上,冷峻的面容上,形状完美的唇勾起一抹笑意。
下一瞬间,“他”的身影便突兀的消失在原地,再出现的时候是在扶苏的卧室中。
此刻“他”看上去和平日里格外不同,如同上次那样,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又仿佛没有变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深沉。
“他”轻轻地坐在扶苏的床边,默默的看了扶苏一会儿,终于伸出手,轻抚扶苏睡得红扑扑的脸颊。
又似乎怕惊醒扶苏,一触即分,很快将手收了回来。
就这样,“他”在床边坐了良久,直到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才从原地消失。
而扶苏,则在“他”刚消失后,便睁开了双眼。
眼神清亮,一点醉意也没有。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扶苏才一副从宿醉中苏醒的模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醒来就闻到了一阵阵的饭香,肚子不由得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打开了房门,正看到在厨房中忙碌的米非。
这个家伙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明明扶苏的脚步非常轻,地上还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但还是被他听到了。
“醒了?桌上有醒酒汤,趁热喝了,头就不会痛了。”说这话的时候,米非仍在忙碌,没有回身。
扶苏没有动,而是斜倚在门框上,打量着米非,“没想到你还是挺有用的。”
米非百忙之中回头看了他一眼。
“今天的交流研讨会被我推掉了,等你想去的时候再跟我说。”
扶苏没搭理他,走到餐桌前,将桌上的醒酒汤喝了,舒服的叹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
米非关了火,将做好的菜纷纷摆放到餐桌上,放好碗筷,解开围裙,坐到扶苏旁边,笑道:“根据你昨天的评价略作了些改进,尝尝看。”
扶苏看了眼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一脸嫌弃的拿过了筷子,夹了一口水煮肉片尝了尝,又喝了一口鲫鱼汤,撇了撇嘴:“水煮肉片盐放多了,鲫鱼汤太淡了,难喝死了。”
见米非要把这两道菜拿走,扶苏连忙道:“哎哎哎,算了算了,凑合着吧,俩一中和,就还行吧。”
米非笑了,这才收回作势要拿走水煮肉片和鲫鱼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