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负手而立沉默不语的宁柏看了心中都有几分痛快。
诸多蝼蚁,就这点本事,还妄想借狐狐之事来制衡于他?
狐狐没有死,保住了命,但也向吉哈布营透露了他的底牌,他是窝阔台汗的人,和他的表叔耶律丞相一样只效忠于大汗不会帮助他们任何人。
左安副将立刻想到了黑子狗军,黑子狗军的背后是大汗长子贵由。贵由有没有指使黑子狗军杀伊文王却存疑,谈判当日黑子狗军将军承认是他下令杀伊文王与贵由王无关。
蒙人内斗,已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皇子为争皇位,拉王子下水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屡见不鲜。
伊文王被黑子狗军将军所杀,伊文王世子想借狐狐之手为其父报仇,必留狐狐于营中。
伊文王世子是怎么样的人,别人不懂,左安不懂,但狐狐清楚。
*
秦涓摸着风雪归去,他一面唾弃自己的贪生怕死,一脑海里又被狐狐的影子占据。
他不想在想这个了,他已经尽自己最大能力为那个人做的够多了……
砰!
秦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若不是帽子挡着额头,他恐怕得疼晕过去。
他伸手揉了揉头,抬头一看是一个身量极高极大的男人,这么高的个子的,放在曾经万人大营的吉哈布营内都是个位数。
那男人拍了拍他胸前的甲:“崽种!王世子找你!”
秦涓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只看到不远处的营帐一个和他一般高的少年抱着胸,脸上带着笑似的看向这边。
奇怪,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等等,猛汉刚才说什么?王世子?
艹。秦涓想将奴奴爱说的这个字送给他们!
猛汉一只手摁着秦涓的头:“老实点。”
当秦涓被猛汉压制那嬉皮笑脸的少年面前,秦涓也想起来了初识狐狐那日,他见过这张丑脸……
“小孩,本世子早说过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少年抱着胸对押着秦涓的猛汉道,“乌匡给他上木桩子!”
“你干什么!”秦涓见那猛汉将一块木板套在他的脖子上,那猛汉又将木板上的一段锁链递给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