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涓只觉得这主仆几个,一个比一个坑。
“等一下,郭饵人?”
曰曰的眸色复杂,声音也听不出他的情绪:“我不知道,乌笃说那夜来袭的有可能是郭饵人,当然也有可能是塔塔人??”
秦涓还想再问,曰曰带着哭腔说道:“算啦,我也搞不清楚啦,我好饿啊,我要吃肉,我都快半个月没吃肉了……”
秦涓不信他的鬼话,乌笃和乌匡饿死他们自己也不敢饿这王世子的。
曰曰将几颗玛瑙和金珠子放到秦涓手中:“我从我的牌牌上抠下来的,你拿进去换钱,换了之后,我们去吃一顿。”
秦涓无语,不过他也饿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几粒珠子,又看了看典当铺,没站多久便抬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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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
从典当铺出来,秦涓将一袋银豆扔给曰曰,曰曰打开来数了数才十颗。
曰曰大叫:“为什么这么少??”
“你以为呢。”秦涓懒得和他多说,这种小镇里有得当都不错了,还在乎被人坑吗?
他带曰曰找地方吃肉,然后补给一下,最好能安心睡一觉。
曰曰长这么大从未在外面打尖住店过,跟在秦涓屁股后面觉得十分新奇。
到了一家客栈,曰曰点了一条烤羊腿,又给秦涓点了一大块烤猪肉。
两人话不多说,脱了外袍就开始吃。
秦涓吃着吃着就发现坐他对面的曰曰停下了,他微皱着眉:“怎么不吃了。”
曰曰盯着秦涓手中的小刀,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就你这吃法,我他妈都被你吓的不敢吃了。”
秦涓开始没反应过来,见曰曰一直盯着他手中的刀,才想起来他们蒙人吃饭刀口要对着自己……
秦涓本想说老子一个汉人筷子才是正统偶尔拿拿刀吃饭不在乎蒙人的规矩,但他停了一会儿,还是把刀口对向自己继续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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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两人正在纠结怎么住栈,曰曰说他们俩一间房,夜里出了什么事情也好照应,秦涓坚决不和他一间房,宁可自己去马厩和他的马儿一起睡。
曰曰气鼓鼓的说他意气用事。
秦涓正欲回他一句,忽然听到外面有粟特商人在大喊:“郭饵的劫匪来了,商队的!大家快跑!”
“我们快走!”秦涓背起包袱就往马厩的方向跑。
曰曰正想问他为何听得懂那些人在喊什么,秦涓在前面吼了一句:“你若死在这里我就一个人上路!”
曰曰咒骂了一声,一眯眼背起自己的东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