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曰将他的外袍脱了,主要是紫红色的颜色加上金线绣花实在太惹眼了,把外袍翻了个面拿来包裹住秦涓的弓箭,绑在马鞍上。
秦涓见了心道这人有时咋咋呼呼?其实心思很细腻……
他们准备好了,便去找商队求他们带上他们。
商队的管事的是个中年。
曰曰小声在秦涓耳边说道:“他是唐古特人。”
中年说的是蒙话,但秦涓不知曰曰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中年说:“之前就有人说他们是僧侣,但我们没答应。”
秦涓说道:“我们可以给你们付钱,这段路有劫匪我们只想有个照应,这是实话。”
那中年笑道:“小兄弟你能拿多少钱呢?”
秦涓掀起眼皮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钱袋:“这袋子里的都给你。”
袋子里还剩五粒银豆,他是提前放好的,他得表现出把全部的钱都拿出来的样子。
中年接过钱袋,打开来看了看,又深看了一眼秦涓。
他和他身后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中年带他们上路了。
这支商队出现的很是时候,前面确实有个劫匪窝,但因商队人多,装备也不差,所以放他们过去了。
跟着商队走了一个多月,也恰巧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城镇。
*
“我怎么感觉到了西域?说蒙话的和汉话的都有。”曰曰说道。
“大概是吧。”秦涓一直注意着周围或忙碌、或闲聊的百姓。
那支商队在进城的时候与他们分道扬镳。
“如果是西域,这里应该有蒙古大营才对!”想到这一点曰曰大笑道。
秦涓一听却皱起了眉,曰曰顿时眯起眼来。
秦涓觉得保护伊文王世子平安是一回事,再进蒙军大营是另一回事。
再者,他若不带着曰曰,他是有几成几率逃走的。
曰曰突然笑道:“西域这里好多营帐的,再往南就是郭饵,郭饵……”
秦涓明白,曰曰不想他走。
但秦涓想,他或许没多少机会逃走了,在遇见曰曰前的几天那是他离逃走最近的一次。
但也许没遇上曰曰,另一个结果就是他以逃兵的身份被抓住了,然后……已经死掉了。
秦涓没有说话,沉默的走到一旁的饼摊子前买了饼,然后翻身上马。
曰曰跟着爬上马,他突然勾唇笑了。
小狼崽还是很惜命的,是想活着见到伯牙兀·狐狐吧,小狼崽连梦里都在喊狐狐呢,他可都听到了呢。
*
城东十里外。
*
“那是我们的大军!”看到草原上坐落有秩的宝帐,曰曰大笑到。
“哪一支的?”秦涓知道蒙古的大军很多支,因为带领的王爷很多个,很多大军连蒙古人自己都搞不清楚。
曰曰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王爷的大军,但旗帜是他们的:“……”
秦涓也不指望他了,决心离那支军队更近一点。
“秦,你先把我的牌牌拿出来,我手还是很疼,应该是伤口裂开了……”他给秦涓挡了一箭,在路上日日以此为由让秦涓“伺候”他……
“疼……”你爹。秦涓没骂出来,知道这傻子就是故意的。跟着商队的时候,他还找商队的郎中为曰曰看过,郎中都说已无大碍。
“在哪。”秦涓不咸不淡的问。
“在裤子里。”曰曰红着脸答道。
“……”秦涓想把这傻子直接掀下马,整个草原差不多也只有这个傻子会把东西放在裤.裆里。
“放裤子里最安全了,如果那天商人们检查我们的衣服的时候摸到了,肯定会当作金子拿去的,带我们上路肯定是要收钱的。”曰曰眨巴着眼睛说道。
秦涓“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随即去摸牌牌。
“秦,你怎么可以摸我的!!”没过一会儿曰曰就脸红的大叫起来。
“……”
秦涓恨不得把这货打下马去,他不过碰到这货的肚腩,大叫个爹啊!
肥肚子!一看就是没有好好锻炼,跟着他多磨掉两斤肉也是有好处的。
秦涓拿起王世子的牌子就往蒙古兵那边走。
这一幕十分凶险,因为那些人看到他们过来后架起了弓箭。
秦涓的一只手高举着牌子。
营帐的士兵会意了,吹了一声哨子。
接着一个哨兵吩咐他们下马。
秦涓闻言扶着曰曰下马。
立刻有几个士兵向他们走来,一个士兵接过秦涓手上的牌子后对他们说道:“手背在身后,不要动。”
两人照做。
士兵看了眼牌子,因为牌子上的蒙文,大概意思是大汗授予的意思,士兵见状拿着牌子去找他们的大人。
那个大人见了不敢确认真假便说:“我去找雪别台大人,你们先在这里等着,也别轻慢那二人,好生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