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骑马归来能累成这样,也是厉害。
秦涓放下笔,揉了揉眼睛,起身向着床榻走去。
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松蛮穿的很单薄,额头上还流着细汗,秦涓见了解下腰间缠着的巾子,给他擦拭干净。
“呜……哥哥……”松蛮含糊不清的梦呓了一声。
秦涓将耳朵凑近了想听清楚。
松蛮翻了个身:“呜呜……狐狐阿爹……”
“……”秦涓一听,微微有些烦躁的收回巾子,细长的手在松蛮脸上捏了捏。
他心里只觉得惊奇,小脸蛋手感这么好,难怪他小时候也常常被人捏脸。
秦涓忍不住又多捏了两下。
“呜呜……”松蛮又梦呓了两句。
“……”秦涓颤巍巍的收回手。
这孩子入睡的快,睡着了话还多……他这几年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了,虽然面上没什么情绪,但他内心深处觉得有些好玩。
他坐了一会儿,此刻看着床榻、熟睡的孩子、身处茶香满帐之中,突然心头萦满了牵挂,他思念他唯一的亲人,甚至开始担忧奴奴秣赫和阿奕噶的安危,他还会想念狐狐。
他以往不是这样的,以为活着是他主要目的,他想活着回江左,回去见他唯一的亲人。
可是江左离他那么那么远,逐渐的成了一个他可望不可即的梦。
所以,他开始在乎身边的人,那些曾经对他好的人。
他想,如果他当初没有逃走没有死掉,还是因为有这些人在,给了他一丝丝微小的希望与牵挂吧。
虽然这些人最后都会离开他。
*
“秦涓,秦涓,快出来。”
秦涓回过神来,听见曰曰在帐外喊他。
秦涓连忙走出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他问道。
曰曰沉声说道:“穿上胸甲,跟我去个地方。”
见曰曰这么一本正经的,秦涓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松蛮怎么办?”
曰曰皱着眉说道:“你跟我去了他的随从会来把他抱走的,要紧的事。”
“行。”秦涓不疑有他,他套上胸甲将营帐的布幔放下,跟上曰曰。
二人来到马厩,秦涓骑上他的马儿,曰曰随意挑选了一匹大马,顷刻间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
秦涓诧异了一下,曰曰一个自由散漫的王世子竟然还有这身手,他是没有想到的。
敢情这人跟着他的时候,一路都在装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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