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狐狸就是故意的,他刚才更不开逞能,不喝吐出来又不会死。
秦涓气的发抖,捂着晕胀的额头,只怕他下一刻就会倒下。
赵淮之见状,也着急了,他披了件大氅往外走。
“我去给你弄醒酒汤。”
*
等赵淮之回来的时候,秦涓已躺在床榻上了。
郭饵是淡酒,比烈酒还烈,还烧心。
“起来喝醒酒汤。”赵淮之柔柔的声音传来。
秦涓摆了摆手:“你一边去,我再也不信……”
他没说完又继续揉头。
赵淮之一听他的话,心中如同被触动了一般,他搁下碗,似乎心口几分刺痛,他垂首,弯下腰,狠狠的吻上秦涓的唇……
“赵淮之!”秦涓醉着,又正烦躁着,完全不知自己的力度,他直接推开赵淮之,大吼一声。
赵淮之被他这一举动刺激到了,甚至都忘记了秦涓现在醉的不省人事。
他认为那是淡酒酒香不浓烈不该这么醉人的……所以他以为是秦涓觉得他烦了。
或者秦涓不想他接近了……
赵淮之一眯眼,从地上爬起来。
秦涓残存的意识都在想这酒有问题,正常的酒水不该这么醉人的,而且他现在气都喘不上来,身体似火烧……
却不料这一刻,从地上爬起来的赵淮之直接扑向他。
秦涓高大的身躯贴向床榻,下一刻,赵淮之的唇又贴向了他的。
秦涓这会儿残存的意识都彻底丧失了……他在一瞬的停顿之后,翻身将赵淮之压下。
“诱惑我,是要遭到报应的。”
赵淮之一笑:“报应已经遭到了,就是你。”
“你……”秦涓低头,“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别告诉我,我十一二岁就足以诱你了……”
赵淮之抿唇一笑,不答。
*
次日秦涓醒来,身上穿着一身纯白色圆领,他头痛欲裂,已然不记得昨夜醉酒之后的事了。
赵淮之又不见了,半刻钟后进来的是个奴才。
“您醒啦,对了,公子让我告诉你,这家酒肆大茶壶里全是酒,他此前是不知道的,还请您原谅他……”
不光是酒,还是那种花酒,这家酒肆也怪不正经的,难怪公子那么温润如玉的人一大早起来会发脾气,把那酒肆的掌柜骂了一顿。
他可没见过公子发脾气的样子呢,今早算是涨见识了。
“他人呢?”秦涓边穿鞋,边气愤的说道。
“清晨来了个要人,公子急着出去了。”
“他一句话都没留?”
奴才为难的说道:“公子也是着急出去,您别怪他。”
秦涓心道自己跑来兴师问罪,什么都没问到,那死狐狸竟然还跑的比兔子还快。
秦涓发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懂赵淮之了。
“我看您也饿了,您等一下,我去给您端饭来。”奴才见他要发火,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秦涓怒不可遏,转身坐下。他又伸手去拿水壶,刚倒出来又猛地将杯子扔了……
听到杯子碎裂的声音,秦涓自己都有些诧异……
完了,他什么时候这么暴躁了?
他盯着自己的手出神,感觉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应该是手上的力量,很不对劲,有点想宣泄又释放不出的无力感受。
虽然此前内力造极的时候也会有,但是没有现在这般强烈……
他站起来,手中一使力,面前的木桌轰的一声变成几段。
秦涓怔怔的后退几步。
而这时刚走到门口的小奴才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别说小奴才了,秦涓自己都吓到了。
内力好也不至于这样,他感觉自己变的不正常了。
“去把这酒肆的掌柜叫来!”秦涓大吼。
他怀疑酒有问题!
小奴才连滚带爬的跑了,来的时候掌柜的带了几个人过来。
本来是以为店客找麻烦,本着干一架的心来的。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