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敢杀他,母亲卖了他也没有人敢杀他,毕竟……只有他能继承那个位置。
谁叫他的外婆死前将那个位置给了他。
他若离开,去那些人找不到的地方,等时局稳定,再思返回之计。
这样似乎更好。
留着他这么多年,他也怀疑他母亲或许他母亲的人,要让银天枢除掉他了。
毕竟他的母亲不止他一个儿子,而那一帮拥护他外婆的长老们到现在也死的差不多……
他们死了,护他的人也快没有了。
他唯一还有的东西,就只剩下……
桃花的目光一黯:“你答应吗?”
秦涓:“我别无选择。”
“说话算话。”桃花说。
秦涓这次才从桃花的身上看到一丝沉着与城府,不是之前的奴颜婢膝……
秦涓:“我既然答应,便说到做到。”
桃花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先是行礼谢过他,而后再道:“后日,银山攻迭儿密的大军回来,夜里会举办大捷宴会。主要的将军及副将都会出席,王殿兵力往那一处集中。那日若你还在这里,我便来找你带你出去,若少主让你出席宴会,这便难办了……只能随机应变。”
秦涓听了慎重点头。
听桃花说道迭儿密,他又不禁问道:“迭儿密如今情形如何?”
“抢了许多东西,还烧了官府,蒙军大营也烧了几座。”
秦涓一愣,他敢说在迭儿密的蒙军即便被这般威胁了也不会举兵攻打银山的。
毕竟吃力不讨好。
且迭儿密暂时没有那么多兵力。
这就是银山能占到便宜的原因。
秦涓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那明日,你的少主再来?”
桃花也想到了此处,少主让他来与秦涓行事……
桃花沉思片刻后道:“不如这样,你我都称病。”
“就是明日一早我们都说受了内伤,那若你家少主叫郎中过来当如何?我还好说,能控制内力做出虚弱假象,你如何?”
桃花答道:“我无妨,少主此人,桃花大抵还算了解些许。明日清晨他若发现你若内力虚弱,也定然不会再来查我。”
秦涓半疑惑,但而今别无他法只能先这么安排。
*
次日,当银天枢进殿时,所见是此般场景。
桃花赤着身子躺在殿中的地面上……一块纱幔遮挡着要害处,脸色惨白,肩膀上有许多掐痕……
只这一眼后,银天枢便没再看桃花。
水晶帘后的床榻上,秦涓也好不到哪里去,趴在床榻上唇角带着血迹……
银天枢眸光一凝,快步走上前去。
他屏住呼吸,迅速的探向秦涓的脖颈,见他身体虚弱无力,但无什么性命之忧,方才松了一口气。
他余光瞥了一眼地上仍赤着身子的桃花,让侍卫进来:“抬走,找个郎中去给他看一看。”
这人虽卑贱,但还不能死了。
那边没有吩咐,也不能弄死,他此刻更没心思对一个贱奴下手。
侍卫们将桃花抬走后,银天枢才检查秦涓体中的蛊有无入银碗之中,那银碗中的水清澈见底,他气的直呼一声:“废物。”
这都引不出来!
但他发了一通火后,又想,是他大意了,有一点他忽略了。
这少年的内力如此惊人,要引蛊找一个内力一般的人来,还是不行的。
人皇为蛊中皇者,寻常内力的人吸引不了人皇。
所以是人的问题?
这一切也只是他的假设,他也不敢大赌一场把自己都搭进去,但他又百般不想放过人皇。
得人皇之后,蛊师众人势必臣服,这是他的私心。
除了引蛊这一招,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银天枢正烦躁的时候侍卫去而复返。
“少主,咱们的大军已至秃鹫岭。”侍卫说道。
他的父王班师回朝,师父和他那几个兄弟明日就能回银山。
明日银山庆功宴上势必又是一番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