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了。”秦涓说着往靠近门的床榻走去,小曲儿见状下床穿鞋跟着过来。
秦涓正在解衣裳,小曲儿已爬上床了,将毛毯散开来躺好了看着秦涓眯眼儿笑。
“……”秦涓无话可说,无奈的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那边古月和桃花也各自回床上躺着了。
秦涓一转身见大家都躺好了,便熄了灯。
他刚进被窝便被小曲儿一把抱住了。
“大哥,好久没有睡床了,睡床的感觉真好。”
“那明天多睡一会儿。”
“嗯。”
“只有明天哦。”
“……好。”
“睡吧。”秦涓拍拍他的肩膀。
此日,起床时日上三竿,古月和桃花都不在房内。
秦涓穿好衣裳下榻,小曲儿也跟着下榻。
“洗漱完了下楼吃早膳。”说着秦涓将一个铜盆递给小曲儿。
小曲儿仔细洗过后擦干净脸上的水,又自己拿着梳子将昨晚洗过的头发梳好。
“好久没梳都打结了,我昨晚梳了好久。”小曲儿说。
“所以要学你师父把头发绾起来。”秦涓说着接过小曲儿手中的梳子,他又给小曲儿梳了一遍,再用手腕上的皮筋给小曲儿扎出一团丸子。
“哇,大哥好厉害。”小曲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激动的说道。
“缺根簪,去市集看看有没有卖的。”秦涓摸摸他的脑袋,又伸手去牵他的小手,“先去吃饭吧。”
本以为古月和桃花在楼下吃早膳来着,一下楼却未寻到他二人。
跑堂的跟他说一大早两人就出去了。
“一起出去的?”秦涓一听觉得奇怪。
跑堂:“不是一起,一前一后,隔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呢。”
这才合理嘛,那二人也只有昨夜打牌的时候像兄弟一样……
秦涓和小曲儿吃完早膳,也出街去了,离开客栈前还询问了这里有哪些好玩的地方。
“大哥你有钱玩吗?”小曲儿问他。
“……”秦涓摸了摸口袋,“自然。”
临走前怕倒在了路上,“讹”了夔一笔,虽然不多,够他撑到虎思斡耳朵了。
“那昨夜住房为何要古月哥哥把耳环和发冠抵给客栈。”小曲儿疑惑道。
秦涓老脸一红:“不是最后也没让他抵押……我只是试探他是否真心。”
“原来如此,还好古月哥哥是真心的。”小曲儿一脸单纯的看着他。
“……”秦涓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先去马市。”秦涓抱着小曲儿上马。
回罗卜之前要购置至少三匹可换的马,这样才能保证至少顺利抵达虎思斡耳朵。
可是马很贵,而且三匹,交易量大,马市的人可能会查他的底细。
所以他决定和马市外围那些急需用钱而卖马的人谈谈。
那些在马市外转悠的可能就是想卖马的。
秦涓走过去,装作漫不经心的找一个人打听。
一番交谈下来,了解到这个人是和商队走丢了,先把马卖了换银子再寄信等商队的人来接他。
“你这马多少。”
“这是好马,现在贱卖了,一锭马蹄银。”
好马也像是好马,但毛色和容貌不及他的壶壶。
唯一一点,这马儿眼睛挺有神,一看便知在受训之前是一匹烈马,也只有烈马才能保持目光炯炯有神。
即便和其主人身临逆境,也依然保持鲜活姿态。
想到这一点,秦涓也认定这是一匹好马。
“它多少岁了。”
“两岁多一点。”那人继续说道,“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想着卖了它的,你看它多好看,又精神,想必您一路走过来也只瞧上了它。”
秦涓心下已被说动了:“它什么名儿?”
“它叫七哥。”
畏兀话的七哥,和秦哥有点像……
这就像是赶着来和他的壶壶配对的,天送来的……
秦涓想也没再想,递给那人一锭马蹄银:“也不砍你价了,我买了。”
“多谢,您是爽快人也是好人,会有好报的。”那人感激涕零,在马市外的黑市易马是有风险的,那人也不敢太大声说话,只能低声感谢他。
那人收好银子,没呆多久快步走了。
秦涓将缰绳交给小曲儿,嘱咐他坐好。
他则下马去骑七哥,他刚摸了摸七哥,七哥直接把头偏过去了,他连马毛都没摸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