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甘心做混子的那别枝,今日突然要拿出七百骑兵给大永王麾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副将?
宁柏也忍不住问秦涓:“你认识那别家主?”
秦涓摇头,坚定的告诉他:“不认识,未曾谋面。”
这就更奇怪了,那别枝又是为何?
营中的人面面相觑,却都不敢说话。
在秦涓看来,能凑齐三千人就行了,先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
宁柏和秦涓所想一致,让他的副将带秦涓去点兵,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想再管。
秦涓前脚跟着宁柏的副将出门,狐狐后脚便去追,却被宁柏拦下了。
“将军何意?”狐狐冷目看向他。
宁柏:“这事你我都不插手。”
狐狐不想理会,追了出去,却听宁柏喊道:“伤兵几千人没人替你管!你且等着受罚。”
分明已至盛夏,宁柏的声音却像带着冰碴子一般。
狐狐没有离开这里,而是让骑兵去把旦木找来,给旦木交代一番后,让旦木去找秦涓。
这一年,旦木有了随军的实战经验,伯牙兀氏的人一直都在培养新的将臣。
秦涓由宁柏的一名副将指引,与士兵们汇合后,赶往战场。
半个时辰后阿奕噶带着大永王的一千人及那别氏的骑兵七百人赶至,得知秦涓领兵的时候阿奕噶是惊愕的。
但想想宁柏大将军为何这个权力交给秦涓,极有可能是因为迭儿密之行,出于感激。
这么一想,阿奕噶觉得是合理的。
如此,秦涓现在可供使用的骑兵有两千七百人。
只有伯牙兀氏的人还未赶至。
骑马奔腾而至的驿兵告知他,伯牙兀氏的人在前面的堤角里与他们汇合。
如此,秦涓便带着人赶往堤角里这个地方,也是这一路,秦涓询问阿奕噶战势如何。
虽仇大将所向披靡。
这八个字,刚才赶来的途中,就听到宁柏军中的骑兵提起了,他只当自己听错了,或者骑兵们说着玩的。
可阿奕噶都这么说,就不得不让秦涓怀疑了。
“他们多少人?”
“两万。”阿奕噶看向他。
“前方抵御的还剩多少?”
“统共七千。郗吉小姐未离,士气还未散。大永王说只要守住就有办法,朵颜氏主张撤离。”阿奕噶快速说道。
秦涓点点头,没事,其实只要一场胜仗将士气打回来就好,那些人都只是因为节节败退打的丧失信心了。
“除了朵颜氏还有谁的兵在?”秦涓是想问纥颜事的人在哪里。
伯牙兀氏的人管伤兵所以早撤离了前方。
宁柏因为被秦涓伤了,虽未曾亲自上场,但宁柏的人已亏损了许多所以撤了。
那别枝的人带了多少不知道,但听宁柏的意思是那别氏一直在打酱油无心战事,所以那别氏也不在前方。
朵颜氏是大永王妻子的娘家,虽然心里不想帮衬,但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未撤离虎思斡耳朵。
那纥颜氏现在在哪里?就是秦涓想知道的了。
可阿奕噶却对秦涓支支吾吾的说:“不知……”
倒不是阿奕噶瞒着他,是真的不晓得。
博博怒狡猾,说起派兵,直接将五百人派过来给了朵颜·兀沁台。
谁都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只有兀沁台那小子傻乐着,以为是这个表哥看得起他才会分给他骑兵。
也是那一次后,博博怒自己,始终没露面。
秦涓问阿奕噶:“博博怒是什么意思?”
“又说他受伤了,和宁柏一样,两位将军都旧伤复发,对士气损失也不小。”阿奕噶说。
确实如此,临打仗,两个猛将都传出受伤消息,手底下的人难怪节节败退。
再说那虽仇大将,真的那么厉害吗?
没再问博博怒的事,秦涓问阿奕噶那个虽仇大将是何方神圣。
阿奕噶说:“就说身量便是首屈一指,我没见过那么高的,说两米五都不过分,十几人围攻都不能近身他,加上他及他的马都是一身的甲,箭都伤不了他,只要他骑马冲出来,挥动他的大砍刀,我们的士兵根本不能抵御,他就像是行走的战车,到哪里伤到哪里,不光如此,他手下的人都和他一样的装束,我们打不过。”
阿奕噶何尝承认过自己打不过,就算是当初条件艰苦恶劣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说过丧气的话。
也就是说虽仇人的精英都是重甲全甲骑兵,战场上刀箭不入,所向披靡?
在秦涓的认识里这种军队行动的速度应该不会太快,可阿奕噶又说与他们的骑兵速度相比不会慢到哪里去。
这么说应该是虽仇人的马更好了?
蒙人的马已经足够好,才能支撑蒙人西征,现在告知他虽仇人的马更好?
“比我的马还好吗?”突然秦涓疑惑的问道。
阿奕噶看向秦涓kua • xia的七哥,愣了一小下,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