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桃花不是来自荆州,他只是明白若是不给秦涓一个答案,一定会被刨根问底的,只不过他来自的地方和那个人的封地是一起的,若是告知秦涓,以秦涓的聪明一定能猜到他们之间那点无可透露的关系了。
秦涓一想到自己的来处,便会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之中,这个时候,他连周身的气流都是哀迷的。
穿着新衣服新鞋子,头戴新的毡帽的松蛮,此刻格外精神,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狐球儿真俊。”桃花夸赞道。
“我瘦了好多!若是以前你可不会夸我。”松蛮笑道。
“可别说几年前他胖成球儿,真的是狐球儿。”秦涓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过来。
“……”松蛮埋怨的看向他,为什么要提伤心事。
“我可不会再胖了,我现在每天都累成狗样了!”松蛮咆哮。
小曲儿跟着点点头。
秦涓:“如果想上战场,现在你们的训练只是骑兵训练的十分之一。”
“……不是吧。”两崽咆哮。
秦涓点点头。
“那你小时候也是骑兵的训练方式?”松蛮问秦涓。
秦涓答道:“我那个时候的骑兵,和现在比更恐怖,那个时候是拿命来搏一个前程,我说起骑兵不是要你们和他们比,更不是要你们和那个时候的我比,你们是以统帅的标准来培养的将军,你们本身的起点就不一样,而……你们要比的是昨天的自己,还有上战场之后,要统帅那些骑兵,要得到他们的信服,除了有武力,还得有一颗公平公正对待每一个士兵仁爱的心。”
“现在说这个太空泛了,以后你们总会在实践中自己去领悟的。”
秦涓站起来往外走。
直到他出去了,小曲儿才敢跟松蛮说:“哥,爹爹似乎是生气了。”
“自信一点,把似乎去掉。”
“……”
“但应该不会是因为你们,在问我的家在哪里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开始不好了。”桃花也加入他们,小声说道。
松蛮:“哦,明白了……”
小曲儿:“爹爹好可怜,都不记得家在哪里了……至少我还记得我的道观在辽州。”
松蛮问他:“那辽州在哪里。”
小曲儿:“???”
天啊,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不……不清楚。”小曲儿低头,手指搓着衣角,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松蛮嘴角一撇。
小曲儿赶紧说道:“我们道观就在辽州的一条大街上,道观外面一面好多树,还有一面是集市,不远处就是官衙,我记得的……”
松蛮低声说:“你若把这些当着你秦涓爹爹的面儿说,你信不信,你能把他气死……”
“……老子已经气死了。”
门口,秦涓一脸阴沉的出现。
连小曲儿都记得自己的道观!他连家都不记得了!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