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快,可能……你们穿上战甲的时候……”
“呜呜!爹!”两崽子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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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涓被扩端调去只必帖木儿大营,并划了一千人给他的那一天。
大都传来了消息。
冬月贵由汗会纳妃,这个消息按理应该是为了西征大军顺利走出大阴山以北,而放出的掩人耳目的消息。
营里几乎没有人在意。
也只有秦涓在意了,他很快想到了郗吉。
想给郗吉带一封信,曰曰留的人办不到,这个时候应该找伯牙兀的人才对。
因为郗吉现在在大斡耳朵。
当然,现在他也迫切的想知道狐狐是否在西征大军名册上。
作为伯牙兀氏的家主,狐狐可以在名册上因为他是长子,他也可以不在名册上,因为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
同理,那别枝也是。
他自然是希望赵淮之不要去,哪怕将赵淮之囚禁在大斡耳朵城内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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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冬月贵由汗纳妃的消息只是一个幌子,那冬月就合该是贵由行军的时间。
十月的时候,秦涓写了四封信,三封寄往大斡耳朵,分别是给赵淮之、那别家主、郗吉和阿奕噶的,还有一封寄往罗卜。
他希望能在冬月之前收到回信,这样至少能赶在他出兵打仗之前。
约半个月后,伯牙兀氏派来了骑兵,在见到伯牙兀氏的骑兵的时候秦涓是有些失望的。
他很想赵淮之。
伯牙兀氏当即告知秦涓,他们家主被贵由汗流放去了大泽。
“……”秦涓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反正这十几年间每一任执政者的手段就是如此……
窝阔台汗死了,乃马真皇妃掌权,狐狐流放窝鲁朵。
乃马真氏死了,贵由汗掌权,大刀阔斧的想改革,开刀的还是伯牙兀,只是流放的地方改了,现在更往北,干脆打发到大泽去看极光去了。
“他身体……受得了吗。”他似问非问,叹了一口气,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