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的盒子里藏着一个金箔画,打开的那刹那金光闪闪,古月已惊呆了。
和他所想一致,画的落款处受赠者的名字不是那个死者现在的名字。
这个名字是不是死者本人以前用过的名字,有一半可能。
古月没有再耽搁,收好画离开这里。
当他把盒子放在倾老三面前,倾老三自然是一脸疑惑。
“这是?”
“你打开看看。”
古月说着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倾老三一把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画轴他皱起眉,很快他拿起画轴展开来,看到金光闪闪的金箔画,他说不出话来。
停了一会儿才勉强问道:“经变图?”
“谁叫你看经变图了?你看看落款啊!”古月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倾老三看向落款处,自然是认出来了这落款没有死者的名字,“什么意思啊……”
他疑惑的看向古月。
古月:“去给我搞点吃的来,再跟你详细说。”
“……”
*
“这么说这个名字可能就是死者生前用过的名字?”倾老三恍然大悟。
“只能说有可能,但是不是死者本名有待考证,如果这个人在之前用过很多个名字,这个只是其中之一的话,你们也可能查不到什么。”
“查不到也要查,我立刻叫人去查。”倾老三说着已经出去了。
*
阿本善,这是金箔画经变图上那个受赠者的名字,是不是死者本人的,古月说一半的一半,可能不全是也可能不是。
倾老三动用了他的关系,可是这么多的人也查了很久才查出一点点来。
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河间府的一处县衙里这个人曾经是个县令。
大都也就是当时的中都没被蒙人攻占的时候他是金国的县令,大都被蒙人攻占后,他继续做县令。
金国不是中都被占就亡了,他们往北逃了,在北边一直和蒙人打。
阿本善这个名字的彻底消失却是在金国彻底覆灭之后。
历史不会记载一个小县令的结局。
只是他的出生还是被记载下来,他从是西边来的胡人与女真人的后代。
很简短的几句话,这也是仵作说死者是有色目的原因。
一个县令最后做了商人,产业还做的这么大,以当时的情况来看,如果阿本善一直当县令根本没有筹集第一桶银子来发家的本钱,所以……
阿本善做大生意的钱是哪里来的。
最后,河间府。
这个地方离海不远了,许多船舶要入海都得走河间府,河间府可以说是船舶入海必经之地。
这些都是古月拿着地图和倾老三两个推断出来的。
“总感觉杀了他们的不是一般人,而且问题就在于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有本钱做生意的人,怎么发家的?”古月问道。
倾老三想了想自己:“会不会他们背后也有像我的老大这样的人物?而且那个时候只要肯跑路肯吃苦,本身有些武功,像我家老大那样,日积月累还是有钱赚的。”
“你不是说你家老大从九岁就开始琢磨怎么做生意,你看他们像是九岁就知道做生意的天才吗?”古月反问他。
“……”倾老三更加疑惑了诶。
“那还有什么办法?除去抢就只剩下偷。”倾老三看向他。
古月坚定道:“就是偷。”
“你这么肯定?”
“你觉得他们这等人能抢银子?抢得到只能说对方武艺比他们更弱鸡。”
“你别把人人都想的和你一样能打……”倾老三看向无语,而且他现在觉得商帮的高手都是渣渣。
无怪他,只怪他见识过秦涓和古月的厉害后,再看他一帮手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那这么说也有可能是抢的?”古月刚说完,一拍桌子,“那被抢的是他娘的有多弱啊!”
“……”倾老三,“那就暂且按偷来定义他们,那你说他们偷了什么东西?”
古月没有立刻接他的话,而是看向地图,他盯着黄河和入海口看了半天,突然道:“船?”
古月这个字出口的时候,倾老三顿觉脊背一凉,大叫道:“妈啊,真有可能!”
“我瞎说的,你别这么看我。”古月本来心情平静,波澜不惊,被他这么一看,也跟着脊背发麻。
“偷船,肯定偷穿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