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安：不不不……我怎么可能呢？
刘导：是吗？裴儿我是知道,她自己付出就比寻常人多，红也是自然的。夏颖……
战安：哎，刘导,你这么说，我就有点尴尬了。夏颖就靠张好看脸,实在没有裴儿有资质做演员，不过,现在都是靠营销造势，所以,夏颖只是运气好,才走到了现今的位置。真不是养小鬼，我俩真得都没有。
战安：撞小鬼这件事情，我也和她谈过，她是真不知道怎么就撞见这脏东西了。那天在影视城里,和刘导起了争执，她就回酒店了,按了五楼,谁知道这电梯却朝着六楼，甚至去了七楼,随即电梯内灯光开始闪烁了。她以为只是故障，却听到了小孩子嬉笑声，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出现在眼前。
战安：她吓得够呛，想驱赶走，反而被那小女孩捉弄，好在没有要了她的命。夏颖后来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非得让我接她走,如果真接她走了，可就坐实撞鬼的说法了。刘导放心，我已经对外放消息，说是电影拍摄场景，结果被路人误会了。
刘导：哈哈哈，你小子倒是真能应付突发情况，一方面给我这电影造势，另一方面既平息事情，又侧面在说夏颖演技好。真不愧是圈里有名的金牌经纪人啊，很会处理啊。
战安：哪里哪里，这就是我平时该做的。
刘导：行，那今天就聊到这里，希望夏颖能珍惜这最后一次机会。
战安：是是是，一定的。
至此，录音笔里没了别的内容，苏昭按了暂停键，皱眉道：“说真的，你相信战安说的话吗？我觉得，这人不像是个好人。他是张裴儿的经纪人，张裴儿的事情，他会不清楚？”
于乘道捏着手里报纸，道：“然而，不管是我们找来的资料，还是剧组里听来的传言，几乎都是夸赞战安这个经纪人多有本事多尽责多仗义。为了张裴儿拼过命，为了夏颖能拍戏，低声下气去哀求刘导。”
他伸手鼓掌，笑道：“看看，多么优秀的经纪人，我都要忍不住给他颁个大好人奖。”
苏昭一时语塞，于乘道的意思，她是看明白了。
战安这人做事滴水不漏，推说他是个好人的线索比比皆是，要证实他是个坏角色，却没有任何证据。
苏昭拿笔在纸上“养小鬼”三字画了又画，道：“发现了吗？所有信息似乎都围绕着这个，明明线索很多，让人能捏在手里的，却好似一个都没有。”
于乘道沉默一阵，揉捏着手里毛巾，道：“所以，这才是这一关可怕的地方。都快晚上了，我们看起来收获颇多线索，实际能用的，却又没多少。不管是从NPC口中获知的，还是网络上查来的，都是‘据说’‘听说’‘据传’之类的字眼。”
“是，似乎真假难辨。”苏昭长吐一口气，把弄这手里录音笔，忽得问道，“说起来，周晶晶四人组，我看了其他三个人配备的东西，和我们一样，周晶晶手里拿着的道具，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没和她说过两句话，并不清楚。”于乘道摇摇头，眨眼看着苏昭，道，“你怎么会认为，我知道？”
“呃……”苏昭尴尬挠挠头，难道当着于乘道的面直说，觉得他们能有点故事？
她才不傻！
“你这么聪明，观察力又好，我寻思，没准你观察到了呢？”
“……”于乘道看着苏昭，好一阵后，才开口说道，“知道吗？即使昭昭你戴着口罩，我都能看出你撒谎后的心虚和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