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安？”
夏颖颤巍巍喊出这个名字，哪还顾及什么形象，崩溃得跌坐在地，助理搀扶她几次，夏颖都没能站得起来。
“他怎么死了？”苏昭错愕，“战安应该是个关键NPC，这么快就死了吗？”
于乘道没回答她，一把拉过赵渡远，道：“我们三人要一起把另一具女尸放下来，NPC没把人放下来，那死掉的肯定是个玩家。”
三人一起动手，费力将尸体从电梯顶部放下，女尸死相和战安一样，一张脸被抓的鲜血淋漓，看不出模样。
夏颖和战安长期接触，能一下辨别出战安。
可他们和其他玩家才认识第一天，一时之间真得难以分辨。
“看身高和体型，应该不是林梦。”
苏昭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试图从还算完整的面部，查找能辨识的地方。
“这……这是痣吗？”
她指着尸体唇边的黑点，看向于乘道。
于乘道也蹲身看了会，才点头答道：“是。”
苏昭只记得十六名玩家里，在唇边有痣的，只有叶敏。
她叹口气：“是叶敏。”
“怎么会是叶敏？”赵渡远觉得有点问题，又忽得想起些事情，问苏昭和于乘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于乘道答复：“开拍前就来了，一直在旁边看着。而且，刚刚和你一样，我们俩也被魇住，遇到了鬼娃娃。”
赵渡远一拍手，道：“所以，问题来了。我们四个人都在拍摄现场，所以被鬼娃娃魇住，这个可以合理解释，那叶敏呢？她是也在现场？还是说其他玩家也一起经历了？”
于乘道站起身，冷眼看着叶敏尸体。
“我更倾向于你说的第一条，叶敏也在现场。倘若十六个玩家一起经历这场梦魇，你认为，能逃出来的有几个？”
苏昭望着他们俩，伸手在叶敏尸体上摸索，从叶敏裤兜里，摸出一直录音笔，和苏昭拿着的那个同一款式，只是，叶敏这个是绿色外壳。
拍摄现场因为战安的死亡，变得一片混乱，没人在乎拍摄，或是惊悚看着战安尸体，或是窃窃私语。
苏昭他们三人趁着这机会，先悄悄离开了拍摄现场，钻进了四楼五楼的楼梯间。
“如果叶敏是来现场找线索的，那势必会带着录音笔来，甚至可能录到了现场说话的声音。”
苏昭没再多说，直接按下了播放按钮。
叶敏：就按中间就行了是吧？哎，我都不记得自己按没按了？
周晶晶：笨死了，你看指示灯亮没亮？绿灯亮了就是在录音，红灯就是播放。
叶敏：哦哦哦，晓得了。晶晶，我有点害怕……真得我得去六楼录音吗？
周晶晶：当然，之前在餐厅，是你拍着胸脯说，跟着苏昭他们，肯定能捡漏线索吧？忘了？
叶敏：这……我吹吹牛的，你不如陪我一起去啊？
周晶晶：我有这个时间就去了，我不得去徐成那一组试探试探？也行，我跟着苏昭他们，你用美人计，去肖肖那里套线索，怎么样？噢，还有陈友那里，不如，你和他换任务，你明天再去影视城？呵，你怎么不按计划来？
叶敏：算了……我去跟人吧，电梯闹鬼，我走楼梯得了。
——
叶敏：绿灯开……先开着吧，省得等会来不及，哎……六楼楼梯间有人出来了？
叶敏后一句说得极轻，而确确实实，在她说话间隙，有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原地踱步，像是穿着皮鞋来来回回走。
战安：码的！又不接电话！有本事就接电话啊！
苏昭听到战安的声音，当即回想起那会儿战安在楼梯间气急败坏的模样，原来，这个时候，叶敏也在楼梯间那边。
战安：谁在那边！
战安一声质疑，录音笔里没再有其他声音。
赵渡远嘀咕：“我去……原来叶敏也在，怪不得会一起被魇住。还有周晶晶，哇，段位可真高，顶着张漂亮脸，这算是在为所欲为？”
听过录音里周晶晶的话语，苏昭一下想起了之前的小茜，她那会儿也抱着这种心态，只是比不上周晶晶会演会装。
于乘道朝着苏昭看了眼，感慨一句，道：“没想到，我们得把计划提前了。”
赵渡远茫然挠头，问道：“什么计划？”
“当然是个复仇计划。”苏昭从楼梯上站起身，将录音笔扔给于乘道，“塞回去，周晶晶肯定会来找这个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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