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宇惊讶:“为什么?”
听粟安描述,纪锦的父亲是个很“佛系”的人,对纪锦的影响不应该比他母亲还大。可是连跟母亲的矛盾纪锦都可以说出口了,为什么反而不想说父亲?
“我就是不想提!”纪锦语气变得生硬,“我想写会儿歌,你先出去吧。”
“……”
沈擎宇知道这种时候不应该刺激他,但让他放纪锦一个人独处他更不放心。如果纪锦有能力独自消化,他就不会生病了。
纪锦见沈擎宇不动有些着急了,伸手推他:“你出去啊!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行不行?”
他推了一下没推动,又推第二下。沈擎宇顺势抓住他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拉,又把纪锦抱住了。
“别赶我走。”沈擎宇强势地把他的后脑按进自己怀里,“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我什么时候都愿意听!现在让我陪你一会儿好吗?”
这段时间他一直很小心,他生怕刺激纪锦,所以纪锦需要他的时候他才过来,纪锦让他离开的时候他就走开。直到昨天听了粟安的话他才发现,原来他根本不了解纪锦。他一直都只是个礼貌的旁观者,仅此而已。
可如果纪锦真的只把这病告诉了他一个人,那是纪锦在向他求救啊!他想帮到纪锦,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必须更主动地了解他。为他做更多事才行。
纪锦鼻子又酸了。片刻后,他揪着沈擎宇的衣襟哽咽起来。
沈擎宇感到衣襟湿了,惊讶地想低头看一眼,结果他刚松手就被纪锦掐住了。
“看什么看!”纪锦边擦眼泪边骂人,“我就是不想让我你看到我哭才叫你走,你,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你混蛋啊!”
沈擎宇:“……”
他重新抱住纪锦,摸摸他的后脑,轻声细语地哄他:“好好好,我不看,我什么都没看到。”
纪锦愤愤地低下头,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顺便把眼泪鼻涕都擦到他的衣服上。
他最终没有再聊自己的家事,不过在把沈擎宇的居家服荼毒的湿湿嗒嗒黏黏糊糊之后,他终于重新恢复了神清气爽,安安稳稳地去睡觉了。
……
周二,纪锦大清早起来就有点心神不宁,来来回回在几个房间里不停穿梭。
生日宴会是从下午开始,晚上结束,吃完午饭没多久,粟安的电话就来了。她今天自己开车来接纪锦,在电话里她告诉纪锦她还有一刻钟左右开到,让纪锦收拾好准备下楼。
挂了电话后,纪锦坐在客厅里又发了几分钟的呆,起身进屋了。
不多久,纪锦换好一身宝蓝色的高级西装出来。
沈擎宇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最终还是拿定主意要去。沈擎宇问他:“要我陪你去吗?”因为前几天纪锦自己都没拿定主意,他也就没问过这个话题。那是纪锦母亲的宴会,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参加。
纪锦一愣,倍感荒谬地反问:“当然!难道你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