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沈家能够有如此庞大势力,就是因为有不少强者镇宅,无人敢惹,也不知此人是何身份。
老者踩踏在众人头上,那空气宛如是平地,两个跨步间就去到了台上。
他身着玄色袍衣,头发黑白相间,气势威严,眼神可怕。
看到来人是谁,沈符眼底划过惊喜,极其虚弱道:“二叔…”
沈克见着侄儿如此凄惨模样,他心中尽是滔天怒火,心疼道:“符儿,感觉怎么样。”
“还好,死不了。”
沈符喘了声气,咳嗽几声又咳出不少血。
沈家那些下人见沈克来到,早就爬上了比试台,将丹药喂进了沈符嘴里,让他疗伤。
宁双双跪在了陈言旁边,抖着手将不少丹药都塞进陈言嘴里,眼泪哗啦啦落下,“言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呜呜呜…”
丹药珍贵就在这里了,即便还有一口气在,只要一颗丹药下肚,还是能维持生命力的,这对普通人对玄者的效果都相同。
陈言缓缓睁开眼睛,他费力勾唇笑了下,“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死不了。”
从前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他都努力活过来了,现在正是开始过好日子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会舍得死呢。
“嗯,我不哭,不哭。”宁双双又哭又笑,不断擦着泪水。
“来,扶我起来。”陈言有些虚弱的抬手。
“嗯!”
宁双双连忙拉着陈言的手臂,慢慢的将他给搀扶起来。
陈言撑着剑,看向对面那老头子,即使没动手,也能感觉到对方很强。
当初他能够从练功房出来,其实是投机取巧的,毕竟师父规定的只是伤到其中一个,并没有说伤及程度。
所以陈言很肯定,他打不过对面那个老头子,对方杀死他很容易。
陈言看向缩在角落的主持人,冷声道:“这里是生死台,他出手干预我和沈符的比试,还将我打伤,已经违反了格斗场的规则了吧,你们要给我什么说法。”
“我…这…”
主持人畏畏缩缩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真想哭了,没想到初选组会有那么多麻烦。
格斗场是有这条规定,可对方可是沈家二爷,听闻已经是玄尊八阶,接近玄皇的强者,他现在怎么可能敢出声!
看见对方的表情,陈言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无非是自己解决,不理会。
“哼!都在传闻格斗场讲究公平公正公开,且奉行规则行事,不偏不倚!”
陈言冷着脸,怒声道:“现在有人公然破坏格斗场规则,而你们居然想当着所有玄者的面,置之不理,真可谓险恶至极!”
这番话,直接将在场所有玄者都拉下来,若是格斗场每次都这般处理,确实会触犯到他们的利益,故而每人脸上动摇了,开始指指点点。
当然,看人下菜是他们最在行的事情。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还能说几句帮忙,可来的是沈家二爷,这是瑕疵必报,手段狠辣的主,他们可不敢出声惹麻烦。
“这,这件事…容我先去禀报一下管事,您看如何。”
主持人左右为难,他不断擦拭着脸上冷汗,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这就不必了,沈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格斗场插手!”
却没想,沈克甩了甩袖子,看向陈言的眼神,杀意凛然:“小子!你敢伤我侄儿,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付出代价!”
他这话很明显了,今天绝不会因格斗场,就放弃对陈言的报复。
主持人吓得不敢出声,他用袖子擦着汗水,悄悄后退下台,跑去将这件事给告诉一声,他无法解决。
陈言也没指望主持人会站出来主持公道,他随口扯几句,只是想有点时间恢复体力罢了。
对上沈克的杀意,他耸了耸肩,毫无畏惧,“那么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父子呢。”
都这个时候了,见陈言还有心情在开玩笑,台下众人皆是为他捏一把汗,不少人也在心中暗暗佩服勇气可嘉。
被下人搀扶着站起来,沈符盯着陈言,眼神怨毒,“二叔,杀了他!”
这人给他当众丟面子,还将他伤到这般程度,真是死了也不够解恨!
陈言勾唇,嘲讽道:“你个窝囊废,也只配躲在一个老头子背后叫嚷了。”
“你!”
见陈言那蔑视的眼神,沈符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年轻人,你确实不错,可不够聪明,面对不该得罪的人,就要学会躲在角落里苟且偷生。”
沈克笑得瘆人,他手掌朝下一翻,玄气已经汇聚成紫黑色能量球。
这股力量过于强大,连周遭空气都停滞了几秒,接近玄皇的强者,果然令人恐惧。
宁双双挡在了陈言面前,回头坚定道:“言哥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傻丫头。”
陈言怔了下,随即笑得开怀。
他当然不会怕,就算是现在死在这里,后一脚那些人都会给他陪葬,毕竟也只能欺负他师父不在场而已。
就在一触即发时,同样有个老者大笑着走进来。
“沈老弟,许久不见,你就这样来和我打招呼的?”
他身穿白色长袍,长发已经花白,可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代英俊,很有仙风道骨之姿。
而在他身后,则是跟着一男一女,分别是卓俊然和卓倩倩。
两人齐齐看向台上还活着的陈言及宁双双,都是松了口气,幸好来得及。
沈克侧身一看,他深深拧着眉头,“卓帅,格斗场居然是你开的!”
都城格斗场开放经营业后,就日进金斗,各方势力谁不眼红。
但背后有强者坐镇,也不敢轻易招惹,争相模仿经营模式倒是有不少。
可没想到隐瞒得严严实实的东家,居然就是卓帅,这个带领卓家发展得不错的老祖宗!
“是我开的,有什么问题吗?”
卓老祖眨眼间已经来到了比赛台上,卓俊然兄妹跟上。
“这俗话说得好啊,树的影人的名,你就算想破坏规则,出手教训小辈,也不用当着所有人的面吧?”
卓老祖看了眼陈言,又看向沈克,他随即摇了摇头,眼神颇为恨铁不成钢刚。
“等夜黑风高的时候再套头,谁会知道是你沈家做的呢?啊也对,毕竟你沈家上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小子若是死了,连只老鼠都能知道是你沈家动的手。”
他摸着白胡子,若有所思的点头,说得头头是道。
这明晃晃的讽刺贬低,傻子都能听出来。
陈言对这个卓家老祖很有好感,笑出了声,“噗嗤!哈哈哈,卓老祖说得句句都是理,可惜有些人就是脸皮够厚,堪比都城的城墙。”
卓老祖回头看向陈言,挑了挑眉,拋了个赞赏眼神,“你这小子,嘴巴会说话就多说两句,老夫很喜欢听。”
两人一言一语来往,直接将沈家往泥土里踩。
沈克是气得发抖,他此刻很想要动手,可卓家老祖的修为深不可测,若是冒然出手,没准死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