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不知什么时候?邬孙氏也来到了众人面前。
此刻的她望着南怀枢,却象看着仇人一般:“居然跟苏家退婚?看来我家老头子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把青莲嫁你为妻!”
“娘,我……”
“别叫娘,我没你这样的混账女婿!”邬孙氏猛地把拐杖往地面重重一顿,“还有,你不是说要走吗?那赶紧带上你女儿给我滚!”
见邬孙氏黑白颠倒,越骂越过分,越骂越露骨,南棠忍不住腰杆一挺,正要说话时却被父亲暗中制止。
“既然娘不想看到我们,那怀枢就此别过。”
说着,南怀枢转向妻子:“青莲……”
不想邬青莲却直接别转身,连看也不看丈夫一眼。
见状,南怀枢脸色一黯,牵了女儿,便要转身离开……
嘭!
突然,邬孙氏从身旁婢女手上接过一样东西,满脸不屑般往地面一砸:“对了,要走就把你们这烂木盒一道带走,别脏了我邬家的地方。”
看着滚落在地的旧木盒,南怀枢愣了。
而南棠却眼前一亮,迅速上前捡起木盒,小心打开,最后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太阳底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后,才长吁一口气:“还好有软布包着,没摔坏。”
说毕,小心收好木盒,一脸欢快般回到南怀枢身边:“爹,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走吧。”
“好。”
此时的南怀枢心头百感交集,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只依言与女儿转身离开。
直到南棠父女走远,邬孙氏才一脸震惊般回过神来:“莲儿,方才那破木盒里装的当真是玉牌么?”
“是,是玉牌。”邬青莲似乎也有点懵,想不通几乎连衣物都被自己典当一空的南怀枢怎么还会藏有一块玉牌?
恰在此时,旁边看热闹的宾客中有人道了一句:“噫,方才那玉牌我好象有点印象,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老兄记性也太差了。虽知那玉牌成色雕工皆为世间罕见,但凡见过之人必定过目难忘。”说话的是一名对珠玉颇有研究之人。
“玉牌如此难得还好方才没摔坏,不然还真是太可惜了。”
听到议论声的邬孙氏如被割肉,心疼得老脸直打颤:“莲儿啊莲儿,你怎么不告诉娘里面装的是玉牌?”
邬青莲也是又懊恼又后悔:“娘,女儿压根就不知道啊。”
“你……”可怜邬孙氏又气又急,话未说完,竟一头晕了过去。
四下顿时乱作一团。
此时,正要步出邬家大门的南棠闻声回头。
望着正慌作一团的邬家人,她清亮双眸迅速闪过一抹森森冷意……
邬家人榨干了父亲的血,还落井下石、恩将仇报!当真连畜生都不如。
总有一天,我定会替父亲讨回所有公道。
就在南棠转身跨出大门之际,隐蔽处却缓缓现出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这,就是你所说的好戏?”白衣男子收回眸光,冷冷斜了身旁心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