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宁晚晚心底暗爽,表面却是一脸的犹豫和不忍:“谢师兄快别这样说,我想……她也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一时冲动就可以拿水泼人?”谢玉恨钢不成铁般瞟了对方一眼,“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不懂人心险恶。”
“我……”宁晚晚低下头,楚楚可怜般搓起了手帕。
谢玉看在眼里,立马不忍心再说下去了:“算了,不说那丑八怪了。”
“来,拿着!这是我爹刚从外地带回来的香米,听说一斤就要半两银子,拿来煮粥又糯又滑,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这香米也太贵了,你还是拿回去……”宁晚晚慌忙抬头推回。
“凭我们俩家的交情这点米算什么?快拿着……”
谢玉刚把米塞到宁晚晚手上,却突然听得宁晚晚“呀”的一声痛呼。
下一刻,看到宁晚晚“无意”中露出来的淤痕,谢玉不由得大惊失色:“这伤……也是那丑八怪弄的?”
宁晚晚轻咬薄唇,眼神闪烁:“不……不是她弄的。”
看着藏不住“心虚”的宁晚晚,谢玉俊目一冷:“你不用再帮她遮掩了象她那种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毕,谢玉将米袋子往地上一放,转身便走。
目送少年笔挺身影远去,宁晚晚忽然水眸一转,低低地笑出声来。
这谢玉果然是个痴的!
知道他一直对自己有意,所以方才得知他要前来时,自己便提前往手腕上狠掐了一把,果然,他一眼便认定了,就是南棠做的孽!
这下,凭他专横霸道,眼底揉不得半粒沙的性子……
呵,南棠啊南棠,你就好自为之吧。
另一边,还懵然不知的南棠已回到了家门口。
然而一进门,她便听到了邬青莲冲父亲追问玉牌下落的刺耳声音。
来不及多想,她直接便冲了进去:“玉牌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
见南棠出现,邬青莲愣了一下后立马反应过来,软硬兼施的要女儿将玉牌交出来,好让她带回去给邬孙氏。
然而看着她假惺惺的慈母嘴脸,南棠只觉得一阵恶心!
“什么外祖母?从她摔盒子,把爹和我赶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没有外祖母了!”
说完,南棠再不看邬青莲一眼,转身便跑回自己房间,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很快,邬青莲便追上来,边捶门边骂:“我生你出来,把你养这样大,拿你区区一块玉牌又怎么了?”
听着砸门声和咒骂声,南棠索性拿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来个耳不听为净……
等她从房间出来时,邬青莲已然收拾衣物气冲冲回了邬家。
而这一次,南怀枢却破天荒的没有替妻子说话……南棠看在眼里,明白父亲已对邬家人寒了心。
虽然今日最终达成了自己的心愿,但不知为什么?看到父亲孤单落寞的样子,南棠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于是晚上给父亲换过伤药后,南棠便乖乖回到房间,拿出书本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读了起来。
如今,自己就是父亲唯一的希望!
把书读好,不但可以打击宁晚晚,还可以让父亲开心些。
所以,南棠,你一定要努力读书!努力赚钱!这样父亲才能舒心幸福的过完下半辈子。
于是这一夜,小房间的烛光亮到很晚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