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看着他们客套心急如焚,小腿都不自觉晃着,不停看向床上的太子。
“侯夫人,张太医,咱们能不能把客套的话往后稍一稍,太子的病情可容不得耽误。”
说到最后隐隐含着哭腔,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侯夫人看清她脸上的焦急,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走到太子身旁坐下。
“先给扎针抑制毒素,研制解药需要一些时间。”
张太医点点头,转头和太子身边的侍卫说道:
“将这事报给王爷,其他人不要声张,把外边传的谣言停下来,不可扰乱民心造成恐慌。”
到底是在皇上身前伺候的人,此时的张太医不像个医者,倒更像是皇上近前的大臣。
云栀被他的情绪感染,乱糟糟的思绪渐渐理清镇定下来,看向张修齐。
两人对视间,张修齐明白她的意思,不露痕迹偏过头。
轻咳一声看向纪代云。
“侯夫人,先前我在医书上看到过这无解的至毒之物,一时好奇心作祟,所以想方设法拿到了一些七星海棠研制解药。”
纪代云一顿,看他的眼里多了许多赞赏。
在济春堂里,一些年轻的大夫都算是她的学生。
所有学生里,她最满意的便是天赋极佳为人又谦逊的张修齐。
此时迫不及待问道:“那可有什么成果?”
张修齐瞥了一眼低着头假装无事的云栀,见张太医也看过来,拱了拱手继续道:
“我翻阅许多医书,发现解药的药材确实十分难得,花了许多时间想要集齐,但发现还差两味药引。
一味是只产于金元的五色香,还有一味是依米花,传说这也是剧毒之物,世间罕有,能与七星海棠的毒性相克,只是”
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这依米花生长习性刁钻,因是剧毒,所以曾大肆生长过的地方已被百姓踩踏摧毁,后来便再没有听说过这药引。
除非早就被人收藏过,不然很难找到,难就难在这里。”
张太医沉吟片刻,“宫中的药膳坊曾用过这味药当引子,可这药单独使用时副作用极强,后来便被皇上禁用了,可惜这下可如何是好。”
云栀的心好似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就如同被放的风筝一般,一时心情起起伏伏。
“依米花?”纪代云听到后一愣,满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张修齐。
“修齐,你确定依米花对解七星海棠的毒性有作用?这可也是剧毒之物,即使相克,也难保不会生出旁的毒素。”
“千真万确,两物相克会生出毒素不假,可这生出的毒素又是旁的药引能解的,虽会渐渐的消耗身体,可只要慢慢用引子排出即可。”
张太医摸了摸下巴,“只产在金元的五色香便有这功效,拿到这五色香并不难,只是这依米花”
“我有。”纪代云突然出声道。
三人齐齐转头看她。
云栀一颗心又被高高提起,快步走到纪代云面前急迫道:“侯夫人,你有这依米花?不是说这味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