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琵头也不抬:“好,知道了。”
如果是两年前,秦春晓和李羚经常在比赛中做搭档互相援助那会儿,不管去哪里打比赛,教练都会把他们分到一起,后来秦春晓去巴西练了两年级,如今在教练心里,高德琵和李羚倒是关系好些,秦春晓的室友另有其人。
靠近自己的房间时,他闻到很浓的药味,还有人的闷哼声,秦春晓靠在门口,看队医汪言给符碧扬做推拿。
“你这个大腿拉伤很严重了,要不明天歇一下?”
符碧扬闷声回道:“歇什么?队里就12个人,我不上的话,副攻线要漏好大一块。”
国内男排虽没断档,但也的确没人了,老一辈的男排几乎全是伤病大户,再想打的话不注射封闭都跳不起来,而且这么玩命的结果八成就是下半辈子坐轮椅,教练不忍心,他们的亲友也不许,所以退役了一批人。
中生代,也就是符碧扬这一批理论上应正处于当打之年,可他是在国内被赵有德扎扎实实磋磨了两年的,虽还没出大问题,小毛病却是不断,如同许久没上机油的机器,到处都是锈蚀的痕迹。
新生代还没成长起来。
艾灸燃烧后的气味随着烟雾扩散至屋外,不难闻,对秦春晓来说熟悉而亲切,他慢吞吞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他坐符碧扬边上,“小鸡,以后那些球,你交给我来接吧。”
符碧扬的大腿拉伤是在静止状态下突然发力去救球时出现的,这种伤比运动状态下获得的伤还严重,因为运动时人体有自我保护机制,也可以因此避免一些受伤状态,这也是为何大家做高强度运动前要热身把肌肉活动开的原因。
但秦春晓才是队里的自由人,救球是他的责任。
符碧扬讪笑:“这不是之前队里都没你这么好的自由人,大家自己救球救惯了吗?”
“以后就有我罩着你们了。”秦春晓伸出拳头,在他手背上碰了碰。
符碧扬愣了一下,看着秦春晓的表情,慌了:“那、那个,其实我伤得不重哈,明天封闭一打又是一条好汉!而且我没伤到骨头,肌肉伤嘛,回去好好养养,马上就好了。”
秦春晓:“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