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夏香椿鼓起勇气走到程荔月面前,把刚刚在熊团长他们跟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会儿是认定了是程荔月这个小姑娘偷了她的票。
程荔月也没有想到好好出去逛逛买些特产带回家去,回来就遇到这样的无妄之灾,她看着这位夏香椿同志,也记起来了这个女同志就在她们宿舍对门住着,经常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还会碰到面呢,而她的宿舍也的确是不上锁的,这里所有的宿舍都是没有锁的,只有宿舍里面的柜子有锁,这个女同志把票放在枕头下的确可能会丢。
可是这也不是这位女同志把事情赖在她头上的理由,程荔月她是绝对不可能受这个污蔑的。还好,她身上的票并没有全部用完,她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粮票,摊在这边的桌子上道:
“这些都是我的票,你们可以看一下,粮票上面写的是全国通用粮票,是我在来这边的时候,爸妈特意去粮局用我们那边的地方粮票兑换的,毕竟我们省的地方粮票来到你们这边也都不能用了。
而这位夏同志的丢的那些粮票,应该是地方粮票吧?我们这粮票可不一样。你们也可以让人去问问我上午去的那些店铺,他们应该也是可以为我作证的,毕竟每天拿着全国粮票的顾客应该不多,就过去这么一个上午,他们应该不会忘记我们过去的这回事。”
熊团长点点头,道:“我们程荔月同志说得对,这些票的确是全国粮票,而夏同志丢的肯定是你们这边的地方粮票,所以这事应该是已经明了了吧?”
夏香椿也没有想到还有全国粮票这一出,毕竟这也只有习惯出差的人才能注意到,平常的人很少会想到这一茬,这年头还有很多人第一回出差,因为忘记兑换全国通用粮票,出差之后差点因为没票买不到东西寸步难行的。
她这会儿满脸通红,刚想道歉,旁边的好姐妹田芳对她道:“这指不定是她自己去把你的票兑换成了全国粮票呢?”
夏香椿听了,不假思索地就把这句话质问了出来,而这会儿熊团长严肃道:“这位女同志,你放心,这个是肯定不可能了,我们在今天之前,一直都是集体行动的,每天都是一起出去巡演的。
而在今天出去逛的时候,程荔月同志也是一直跟着大家一起行动的,要是想把你们当地粮票兑换成全国粮票,可是需要去街道委员会或者是粮局开证明才能兑换的,程荔月同志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如何去兑换这个全国粮票?”
夏香椿听完有些讷讷,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会儿脸上全是羞愧,也知道自己是冤枉人了,她大声道:“这事是我冤枉程荔月小同志了,一会儿我愿意当着文工团所有人的面给这位小同志道歉。”
程荔月她听着这位夏同志的话,也知道这个夏同志也是真心想要道歉的,毕竟这位夏同志她本来是可以在这边直接跟她道歉的,这边只有熊团长他们几个知情人,也没有其他人在围观,她道完歉了也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了她冤枉人这一出,而这个夏同志却提出愿意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可见是真心悔改了的。
不过程荔月她想了想却道:“道歉先不急着道歉,我觉得还是得把真正的小偷抓出来,毕竟夏同志的粮票是真的丢了,而我又没有偷,那么肯定是有别的人偷的,这会儿也不能让那个真正的小偷逍遥法外了。”
夏香椿这会儿自然是程荔月说什么就是什么了,都愿意听程荔月的,毕竟刚刚谁让她冤枉了人家呢?这会儿心里都是羞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