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贵这个混账,用准备个屁的马车。马四个蹄子都没展开,来回倒腾两次就到了。
马在不耐烦撅蹄子扒地,苏培想,估计是马在用马语骂街。
拜托你们做个人吧,尽折腾你马爷爷。
苏培来不及骂二贵,门内已经传来脚步声,有人扬声在问:“谁呀?”
二贵捏着嗓子答道:“大妞,是我,你二贵哥哥,苏爷爷来了。”
苏培忍笑,真是不要脸。
二贵哥哥正吐口水抹顺发梢,声音小眼里,往外噗噗冒着春意。
门内的脚步声急促了些,大门很快被打开,大妞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福身见了礼:“苏爷请进。”
苏培瞄了眼大妞,五官端正,看上去忠实可靠,他朝她点头示意,走进院子,转头张望打量。
普通的四合院,收拾得一尘不染。天井里种着花草树木,这个时节大多已经落叶,角落里的一颗柿子树尖上,挂着两个红彤彤的柿子,像是两盏红灯笼,看上去颇为喜庆。
苏培看得直咋舌,虽然院子看起来不大,但是紧靠着贝勒府,位于京城中心,黄金地段的独门独院,只想想也知道院子有多值钱。
真是舍得啊,能与前世的大刘泡妞相比了。
一个约莫十七八的年轻姑娘站在廊檐下,盈盈福身见礼,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苏大哥。”
苏培从心疼钱中回过神,抬眼看去。
以前见到絮儿,是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此刻看到小河,他是直接被陨石砸到头,魂飞魄散。
小河一身青布衫裙褂子,身量娇小清瘦,肌肤比胤禛书房上好的宣纸还白几分,眼睛不大不小,盈盈如水,嘴唇不薄不厚,欲语还休。
如青色的烟雨,又如一朵青云刚出岫。
可惜他的形容实在贫瘠,向来只会说我草,真好看。
如果拿二贵与徐阿水与小河比,他们两个是一坨屎,他好一点,是一坨泥巴。
苏培终于懂了,为何苏培盛会一掷千金。
妈呀,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