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没空想别的伤心事了,他心口也不疼了,只有太阳穴偶尔发疼,疼起来时候酸胀的难受。
一连下了七天的的春雨,雨声低落在屋檐瓦顶上嗒嗒作响,雨水汇聚而流,哗哗作响,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
燕云霄有公事要忙,只有晚上才会同她讲一讲眼下的局势,以及他的对策。
白日里,苏九儿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将往日给燕云霄治疗时候做过的病症记录全都用线束在一起,束成了一本很厚的册子。
最新的一页上记录着燕云霄的用药配方,和一些忌讳用料,另外又详细记录了他的病症,苏九儿终于有一丝看到了希望的感觉。
燕云霄情绪已经逐渐可控了,她与燕云霄的关系更是到了一种无话不谈的地步,燕云霄很多时候都会主动的向她倾诉,又或是表达他的内心。
换一种说话,便是苏九儿敲开了他的心门,让他不再封闭自己。
这个病症,也从最根本得到了改善。
至于他的另一面人格,苏九儿暂时也没办法确定在下一次他精神受创时,还会不会被激发出来。
不过,这次的恢复超出了她的预期,已经很好了。
天已经暗了下来,但雨声未歇。
烛火昏昏,更显得室内温暖异常。
苏九儿去大书房看燕云霄,刚好撞见他放下手中的折子,单手撑在额上揉了揉,一脸的疲倦。
她走进去,伸手搭在他的太阳穴上替他揉了揉。
原本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才有一些舒缓的松懈。
燕云霄看她一眼,将手中的折子丢到了桌子上,将她的手牵在手中捏了捏。
即便燕云霄不说,苏九儿也知道,局势愈发紧迫了。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燕云霄的人手已经尽可能的去调查唐家兵马驻扎的地势图,在他们力量最薄弱的地方也做了标注。
沉吟半晌,燕云霄才道,“你想听听,我的对策么?”
他这份对策,已经是将利益先抛诸脑后,以保全性命为主。
也算是十分凶险了。
苏九儿看了他一眼,已经将他的对策猜了个bā • jiǔ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