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口中粗喘着气,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一步,一步,钟离廷终于走到了她面前,抬起腕子,手指近乎颤抖的去解吊在她腕子上的绳索。
大概是挣扎的狠了,她的腕子不止一道勒痕,最深的还磨破了皮,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
钟离廷活了十八年,头一次觉得这般手足无措,仿佛生怕碰痛了她,他解绳索解的十分的艰难。
半天,钟离廷才终于解开了束缚她绳子。
此时的如花花凭借自己的力气完全无法站立,绳子松掉的那一刻,她便脱力的跌进了钟离廷怀里,浑身滚烫。
“哥哥……”靠着那个温暖的怀抱,如花花哑着嗓子,委屈的唤了一声。她的手指紧紧抓住钟离廷的衣服,好像落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块浮木,抓的死死的。
钟离廷喉咙哽了哽。他克制不住的心疼,“对不起……哥哥来晚了。”
“哥哥……”如花花仿佛不会说话了一般,只不断叫着他。
“我在。”钟离廷声音轻柔的回她,“我就在你身边,不怕。”
如花花终于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眸子,眼泪不要钱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哥哥,我好难受……”
浑身燥热,手疼,胸口疼,肚子疼……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一点儿舒坦的地方了。
钟离廷的衣襟都被她的眼泪哭湿了,他伸手摸了摸如花花滚烫的面颊,“你在发烧?!”
她衣服半湿,倒像是受凉了,可发烧怎么会发作这么快?
如花花无力的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