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廷低笑了一声,翻身上马,手臂绕过她的腰抓住了缰绳。
如花花只觉腰间一紧,一声浅浅的笑从她耳畔传来,“不一样的。”
给马吃的一向只是普通的冰糖。
如花花微一愣神,还未说话,便听到“驾——”的一声。
随即,马蹄一扬,“刺客”撒开蹄子,瞬间驮着二人急驰起来。
马蹄扬起的刹那,瞬间失重的感觉让她的后背一下子撞上了钟离廷的胸膛。
盔甲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如花花动都没敢动,她甚至胆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两人隔着一层生硬的盔甲,其实贴着也没有什么感觉,可单想象着此时是被钟离廷完全圈在怀里的状态就让她觉得心痒,又忍不住紧张的浑身发僵。
因为要赶上前面队伍,钟离廷把马驾的极快,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和有力的马蹄声。
……
一路无言,“刺客”行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便追上了前面的大部队。
路上顺便找到了她那匹跟着大部队跑丢的马,换了马,如花花得以独乘一骑,隐隐有些惆怅起来。
不过,她倒是个真能吃苦的,一路上跟着大部队一路行进,啃干粮睡荒野,愣是一声抱怨都没有。
这日,行了半晌,到午间的时候,天色忽的暗了下来,云层陡然变得低而厚密起来。
如花花茫然抬了下脑袋,“这么快就到晚上了?”
钟离廷勒马一停,“要下雨了。”
雨中行军无疑会增加士兵的体能消耗,寻了空旷处,钟离廷当即令大军就地扎营。
果然没多久,大雨便倾盆而下,半点不辜负那句“春雨贵如油,夏雨遍地流”的俗语。
都是些行军的好手,一群士兵很快便就地取材,分工搭好了避雨的地方。
躲在大片树叶铺就成的简陋避雨亭,听着外面雨声,本就疲惫透顶的的如花花啃了几口干粮,最后困的迷迷糊糊的抱着干粮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周围的其余将士也差不多,除了轮流值守的,基本都随地一坐,互相靠着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钟离廷将她唤醒,“雨停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