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也得是自己愿意,而不是被旁人这样言语胁迫着饶人。
钟离廷同样的面色冷漠,半个字都没有多说。
他不说话,他身后那些副将们便扬眉吐气的你一句我一句喊开了。
“这会儿想起来是同僚了?偷袭时怎么没想起来?你们自食恶果,有什么不妥?”
“真是,一群大老爷们输不起?羞不羞?”
“磕,快磕!”
……
钟离廷这才看向那一脸难色的巴陵郡守,一脸,’你看,不是我不松口,是我同意,我手下这些人也不能同意‘的表情。
巴陵郡守面色跟着那些喊话变了几变:“……这样,今日之事也赖我治下不严,我是他们的头,除了掌兵权以外,我替大家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他这次学聪明了,直接看向如花花,言辞恳切,“实在是对不住了,这样不知姑娘以为这样如何?”
他倒是真有几分聪明,左右是要丢这个脸,不如一人担了,还能在手下面前落个好。
如花花却摇了摇头,状似不解,“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陵郡守更是一头雾水,难道他刚刚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如花花挂起耳边碎发,轻轻笑着,话锋陡然一转,“大人是不是误解了什么?我原本便没说是所有人呀。”
“什么?”巴陵郡守闻言一惊。
而他身侧,原本面色惶惶的巴陵众将领闻言目光顿时一亮,透着几分难掩的喜色向如花花看过去。
如花花说完,指尖遥遥指向巴陵郡众将领领中面如土色的张郡丞,定定的道,“冤有头,债有主,旁的都可以既往不咎,但该讨的债,我是要讨回来的。”
此时此刻,巴陵郡那些将领们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轰然落地,内心不由对这个原本瞧不太上的小姑娘多了些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