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花心底一梗。说不定花以朝是早就发现她藏在这儿了,故意让她提心吊胆在这儿藏了半天,他却慢条斯理地洗了个澡才出声。
都到了此刻,再藏下去也没用了。
如花花抿了抿唇,自暴自弃地拖着快要麻掉的双腿,从床榻底下爬了出去。
爬到边缘,如花花默默露出了一个脑袋,小心地抬了抬头,一下对上了花以朝居高临下的视线。
这一抬头,四目相对,四目里皆是震惊。
如花花是羞得。
面前的花以朝只穿着轻薄的墨色长裤,脚踩一双青缎拖屐,一根墨色发带束发,除此之外他身上居然再无半点多余的布料。
青天白日的,简直有伤风化!
花以朝则是不可置信地眯了眯眼。
他原本还以为是混入了什么不入流的小偷,没成想竟然是她?
那一身蜜色的肌理结实紧绷,隐约还有未擦干的水渍往下滚落。如花花腾地涨红了脸,花以朝还挺高的,这个角度仰得她脖子都疼了,如花花猛地往后一缩脑袋,慌张下却不小心撞上了床底。
随着“哐”地一声闷响,她不由捂住后脑勺叫了一声。
好疼呀。
如花花一下子生理学的眼泪都要被磕出来了。
瞧着人泪眼汪汪地趴在床底下,花以朝弯下腰半跪于地,伸手抓着她的两边肩膀,一把将人从床底下捞出来。
“疼……”如花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两条腿都麻了,这一动,宛如针扎一般,浑身肌肉都跟着紧绷起来。
花以朝不由放轻了一些手下动作。
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看着细细瘦瘦的一只,可半点儿不似骨感,拎起来时,那手臂上隐约还能感受到结实的肌肉。
真是奇怪。花以朝不由有些意外。
他松手,将人拎到了床边坐着,又从一旁的木椸上不慌不忙地取了件外衫套上,方才柔声问道,“脑袋没事吧?”
如花花揉了揉脑袋,泪眼汪汪地摇了下头。
花以朝这才轻声问:“你怎么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