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当初给他那信封时,他只是隔着信封摸了一下,然后看都没看就塞怀里了,她以为他是准备回头再看,没想到一直等到今天才拆。
他就真没半点儿好奇心吗?换做是她,怕是早就拆开了。
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钟离廷动作一顿,随后朝对面位置微扬了扬下巴。
默契使然,如花花默默地在他对面位置盘腿坐下,才开口问道,“将军怎么知道来的是我?”
刚刚看他明明连眼皮都没抬,莫不是连她脚步声都听出来了吧。想到这儿,如花花心中不由偷偷窃喜。
钟离廷抬眸,斜睨了她一眼,“旁人进来都会通报。”
“……”这人当真不会说好听的话。
如花花一噎,心底幻梦顿时破灭,她作势就要起身。
“做什么?”见她突然又站起来,钟离廷抬了下眼。
如花花哼了一声,“……我出去让人通报一声。”
钟离廷忍俊不禁地笑了,连忙拉住她,“好了,与你玩笑呢,你自然是不一样的,快坐下。”
如花花向来是很好哄的,瞬间就被那句你是不一样的取悦了。
“这里面是什么呀?”桌案上只放了那个信封与刀片,人坐下后,如花花的目光又被那信封吸引了看去,她不由开口问道。
那信封看起来厚厚的,她还记得当初是同廷哥母亲做的平安符一并送到的,应该就是他母亲准备的。
虽说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但是也不用写这么厚的家书吧?
当初拿到后廷哥没拆,她也没好意思多问,要不是今天看到了,她都快要这茬给忘了。
上面的火漆钟离廷才拆了一半,闻言便将信封推到了她面前,平和答道,“银子。”
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