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姑娘起了吗?”
如花花推门出去,看到院里的丫鬟婆子们正与花以朝见礼。
花以朝依旧是一身大红的蟒袍,腰系玉带,比往日都要多了三分正经。
面色红润,身板硬挺,半点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样。
如花花随意抓了把散乱的头发挽起,将人让进屋来,“小哥怎么来了?”
“进去说。”
花以朝熟悉的仿佛进自己房间,顺手就脱了做工复杂的蟒袍外衫,一旁药香忙接了过去,将玉带和外衫都整齐挂在木椸上。
花以朝闲散地坐上了她房间内的贵妃榻,身旁丫鬟帮他除了靴子,他便更加懒散地找了个舒服姿势半躺了上去。
如花花:“……”
那是昨天廷哥躺过的,她还没舍得再去躺一下呢,先被花以朝给占了。
他好像从小就是这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没个正形的模样,但是正经事上,他又比谁都端得住。
“……你来睡觉的吗?”如花花拉了个绣凳坐下,忍不住开口问。
“一会要去宫里,顺路在你这儿坐坐。”
如花花:“……”哪里就顺路了,去府门又不经过她的院子。
花以朝眉目忽然一挑,看到了不远处她还没叠起的床榻上竟然卧了一只通体黑色,长着四只白爪的小东西。
顶多两个拳头大小,抓着床榻边的纱帐,似乎正想往下爬。
“你这什么时候养的丑猫?怎么养这么丑的东西?”花以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