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许辞是个男人,他如今没了官职,没了家,又寄人篱下,心底自然落差极大的。
如花花试探地问道,“先生有考虑过走武试吗?”
许辞既然懂得骑射,自然是有些身手的。
因为上面对兵权的戒备之心,武举向来备受轻视,与千万人参与的文举比起来,周饶每次的武举都显得格外的凄凉。
许辞如今这种情况,若是参与武试,走武备人才选拔这条路应该算捷径了。
许辞摇了摇头,“我参加不了武试。”
如花花有些奇怪,“我觉得以先生的本事,就算拔不了头筹,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许辞苦笑了一声,与她解释,“我的身契在馆里,户籍是贱籍,不能科举,若是真论起来,也只能做些杂役的工作了。”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面没有半点光采,虽然面上是笑着,却从骨子里透出压抑的绝望。
背着这样的籍贯,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如花花瞳孔蓦地一缩,倒吸一口凉气,急切地开口问道,“为什么?不是……”
许辞看着如花花摇头道,“没有,是馆里不肯放手。”
如花花顿时皱起眉头,“我去找我哥。”
她要问去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辞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如花花被拉得一个踉跄,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