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带进来的小妇人早已经吓得瘫坐在地,良贺氏不过是一个眼神过去,就先顶不住了,“夫人饶命,民妇真的不知道,是这位嬷嬷让我给她送点牛肝草过来,为了家里的生计,民妇这才大清早去摘,民妇愿意归还银子。”
看着良实那难看的表情,良贺氏紧接着又问道,“罗嬷嬷,本夫人自认从入府以来,对诸位可没有亏待过。
老爷不让我管你们这些老奴仆,我也由着你们在这后院似奴似主的生活。
只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坑害良府,或者说想坑害于我。
也是,我这个当家主母确实挡了很多人的道,让我来猜猜,这一次指使你们的师傅中的大少奶奶,还是你们那即将出阁的大小姐……”
“行了,”良实突然出声,“别在这里捕风捉影了,底下奴仆做事出现偏漏,好好惩治就算了,何苦要攀咬他人。”
良贺氏轻笑着说道,“妾身也不想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咱们得接受。
有些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处事的,可到底伤的是良家的脸面,又想让我背这个责,那这事就没那么轻易放过去。”
“那你想要如何?”良实心中一阵无力,那几个兔崽子真是不让自己省心,隔那么久都要闹出这么一场,还一次还让人抓住把柄。
“也不如何,老爷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最是贤良淑德,就算是犯了错,也不可能取他们的性命。
可这一次,他们闹的事可不是我能这么轻易放过去的,毕竟老爷还得向其他几家交代。
他们是老爷手底下的忠仆,自然由您说了算。”
良贺氏说到后面都带着嘲讽。
这么些年,她用心经营,为的不过是给自己和孩子争一席之地。
良兄妹却不这么想,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道跟自己斗了多少次,看来这一次他们又白算计了。
罗嬷嬷跪在地上,不停的喊着冤枉,“老爷,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夫人肯定是容不下奴婢,才使出这样的招数来陷害。”
良实当官这么多年,再加上对罗嬷嬷的了解,心中已经认定此事就是这几个人谋划的。
“来了,先把人带下去,老爷择日再审。”良实现在心中正有郁火散不去,挥手让人把人押下去。
“老爷,这怎么可以?你不是说要带人过去谢罪吗?
也别带下去了,让人五花大绑到各个府里去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