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烈又重新坐回来,说到,“那就干脆一点,有话直说,祖母这时候应该在等着我去吃饭了。”
白玉岗,“你接手的海贸,手底下肯定需要帮衬的人,这一次出去就把你弟弟给带上。”
“白景阳?”白景烈笑道,“就为了这事?”
“当然不止,既然你是世子,府中之事你也该担起来,你娘不是管家的料,还得邓氏回来打理……”
“我娘?我娘不是在祠堂里供奉着,不过一个贱妾上位也配这个称呼?”白景烈直接打断话,“再说谁弄出来了烂摊子,该由谁来收拾。
收刮了这么多年,把府中的钱财都改入她私库,现在这个窟窿也好意思让我来填。
这么多年,我可是依靠着我娘的嫁妆活着,我不占府中便宜,可是府中也别想来占我的便宜。
真要过不下去,那就把府中的铺面跟庄子卖出去,反正那些东西到最后也不会到我手中。”
他早已看得明白,老头子处处为白景阳着想,说不定早已留了后手。
他又不傻,在这时候跳入,还不得被当做冤大头。
“混蛋,这是你做一个世子该说的吗?那些都是祖业,败光了,到时候有何颜面去见先祖?”
白景烈哈哈笑了起来,“爹,你说这话就有些好笑了。
什么先祖不先祖,咱们祖上不也是从田里出来的?
我的曾祖父本来就家无恒产,就算是府中剩下一个小庄子,他老人家估计都要笑醒。
这样挺好的,到二弟手中也可以做一个富贵闲人,祖上应该是满意的。”
白玉岗胸口猛烈的起伏,这个不孝子次次都能把自己气得七窍生烟。
可这一次,府中真是艰难的,否则他也不会把人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