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久了腿麻,云皎给最后一个人处理完,没站起来,而是直接坐到不远处的石墩子上,按了按腿上穴位缓解麻意。
萧朔还在碾药,云皎歪头看着他,抿了抿嘴角,腿上麻意缓解后,云皎去洗干净手,走向萧朔。
还有最后两包药,萧朔要拆开,云皎阻止道:“不用碾了,够用了。”
萧朔颔首,总觉得云皎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怎么这样看着我?”
太子自己还在逃命,但在萧朔嘴里,俨然是天神降世,只要有太子在,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无论萧朔什么身份,他坑人都坑得很实在。
云皎低着头把药粉包起来,“突然觉得你很厉害。”
萧朔反问,“突然?”
“……以前也很厉害,现在更厉害了。”云皎求生欲极强,包好的药包叠在一起,拿回马车上放好,方便下次取用。
萧朔失笑,拍掉身上沾染的药粉,坐上马车车前板,萧朔侧身拉开小窗,马车内云皎正点着火折子,悉悉索索的整理药包。
萧朔放下小窗,倚在车壁上。
整理完东西手上沾了灰,云皎跳下马车,准备去洗手。
偏巧不巧,她看见楚笙在看她。一次是错觉,两次三次不可能是,云皎疑惑,楚笙看她做什么。
云皎去洗了手,见萧朔坐在车前板上闭目养神,同他道:“萧大哥,进马车里睡,当心着凉。”
萧朔没睁眼,只嗯了一声,云皎绕后上马车,手扶上马车正要上去,回头望了一眼。
楚笙躺在板车上,一手压在脑后,一手随意搭在腹部,云皎看着她,不由想起中午她咽血的手臂。
隔那么久了,血肯定早就止住了,她想这么多做什么。
云皎爬上马车,展开被子裹身上,打了个哈欠。她早就困了,又是上药又是包扎,三十几号人,太耗费心神了。
次日,云皎被嘈杂的声音吵醒,推开小窗一看,天还灰蒙蒙的,还没亮,但人们都醒了。
其中三个人在准备早饭,其余人都面朝楚笙站着,楚笙在讲昨日和萧朔敲定的计划,而后将人分成两队。
萧朔站在后面听着,没有插嘴的意思。
云皎收拾妥当跳下马车,去帮煮饭的人烧火。
他们安排分配完,饭也好了,早饭是菜粥,菜多粥少,云皎舀了两碗,端一晚给萧朔。
菜是苦菜,不知是怎么处理的,熬好粥后吃着一股苦味,喝粥和喝药一样。
云皎捧着碗,喝一口皱一下眉,喝完半碗后,脸都皱起来了。剩下半碗不能浪费,云皎正在奋战,就瞧见楚笙放了碗。
碗里干干净净,一颗米都没剩,她已经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