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拧眉,“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萧朔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长立道:“不多辛苦,还和以前一样带兵巡查,就是干啥都有人监视,喝口茶,人连你喝的是陈茶新茶隔没隔夜都盯得一清二楚,连圈里的猪都不如。”
养猪也不带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盯着,丝毫不松懈。
“还有那傻叉统帅,赵枢远,成天找茬,多喝口水都能挑出错来,”长立愤愤道,说罢顿了一下,似想到什么好玩的一般,乐了,“不过他那副恨不得咱们死,又要倚仗咱们镇守边关,杀不了咱们的嘴脸,最是好笑。”
长白想起他那副嘴脸,嘴角弯了弯,不过眨眼便恢复了稳重的模样,“将军,您可有打算?”
“是啊将军,您回来了会留下吗?”长立问,他希望萧朔大杀四方,赶紧将赵枢远那傻叉解决了,免得他天天吃泻药,嘴
臭得不行。
“暂未定下,但短时间内不会离开。”萧朔道,“计划来时已与太子商议妥当,待时机到了,自然动手。”
长白问:“何时?”
萧朔:“大凉异动之时。”
他出发时,送至大凉京城的密信同时送出,此时应该送入子言和平章手中,待他们在大凉搅动风云,出兵挑衅大衍,萧泽注意转向他们,焦头烂额之际,就是他们动手最好的时机。
“平章,可安排妥当。”子言一身大凉贵族少爷的打扮,蓝色的绸缎在烛光下熠熠发光,整个人光彩夺目。
比之他,平章简单许多,是亲信小厮的装扮,上衣似马甲一般,露出结实的胳膊,他抱臂而立,凉凉道:“妥了。”
子言负手而立,宛如矜贵的公子,神情严肃,说得却不像那么回事,“这般懒散,独眼瞧见了,又要呵斥你了。”
平章:“…………”
“他爱说说罢,他哪次不说?”平章提及独眼老大就烦躁以及无奈,独眼看不惯他,想将他从子言身旁调走,可架不住子言信任他,独眼老大手段用尽,也没能让子言瞧一眼别人,只得捏着鼻子继续让他留下,接着用他,但每次见了他,都要鸡蛋里挑骨头训斥斥责一番,平章被骂习惯了,脸皮越来越厚,还练就了右耳朵进左耳朵出的本领,被独眼斥责跟挠痒痒似的。
“不过……也骂不了多久了。”平章声音放低,太子殿下拨乱反正,他们回到大衍,也就没这糟心事了。
他乐观,子言却不由想得更多。子言暗暗叹气,他借了大凉前太子嫡子的身份,哪有那么容易甩掉,只肖露出一点苗头,替他们奔走联系前太子旧部的独眼,便会对他们兵戈相向。
说独眼独眼到,独眼绕过影壁,一眼便瞧见了站没站相的平章,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小皇孙看中这人什么,这般倚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