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刘明,后面进行得就容易多了。
楼下那层被传染的那些人,人手yī • běn • dào德经和心经当课外读物。
处理了最后一个人,那边的刘明也醒过来了。
只是刘家人到的比他们快,得知了刘奶奶也被送去了重症病房,刘明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躺在床上无声的哭泣。
“江晚!”刘耀看到江晚,刚才也从别人那里知道,他哥就是江晚救回来的,现在看到江晚,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
“你能不能……”
“救你奶奶?”江晚走上前,随手搭在刘明的手腕上探脉。
之前那个笑面虎一般的文雅男人还有些惊讶,“江小姐还会中医?”
“山医相命卜,这本来就不分家。”江晚也是从这具身体里苏醒之后才慢慢实验出来的。
鬼能有什么脉搏?
教她探脉的老道士倒是给她模拟过脉搏跳动是什么样子的,也教过。
只是摸活人的脉,江晚还是从这具身体里活过来之后才有所感觉。
“阴阳二气压制住了他体内的蛊术和降头术,但是短期内恢复和训练可以,出任务还是不要想了。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插上翅膀飞过去都来不及。他们的身体就像是河流,因为蛊术和降头术的缘故,奔流不息难以控制。我方才做的,就好比是在他们的身体里放上了一个大坝,牵制着蛊术和降头术在他们身体里兴风作浪。”
江晚用最浅显的比喻说明情况,“一旦他们出现了什么意外……你们看过大坝决堤吗?一个道理。”
众人点头。
如果江晚不说这些,他们其实也不安心。
毕竟,江晚昨天不说,今天在那几位领导面前却提出来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也不能怪那些人多心。
刘明这几个人很重要,如果出现意外,绝对是巨大的损失。
上面对刘明他们十分看重,才会如此小心,不愿意他们身边出现任何不好的情况。
“明白,还是多谢江小姐!”
文雅男人说完,之前那个国字脸凶巴巴男人也走上前,朝着江晚敬礼道谢。
江晚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摆摆手说:“小事一桩。再说,林听泉说了会给报酬。我也答应了柳梢。”
“柳梢?”刘明的床头位置稍稍抬起,说话看人的时候不至于太费力,“你是柳梢的朋友?”
“室友。来的时候她拜托我了!你奶奶的事情我知道了。”江晚对那位老人家颇有好感。
眼缘这个事情说不准。
反正江晚就是觉得老太太慈眉善目的,看着让人觉得很舒心。
再说,俗家弟子,又没有刻意修炼。
这说明老太太不仅慈悲,还纯质。
江晚一向青睐这类人。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奶奶恢复过来,但是也只能恢复到从前的五六分,反正比现在好。”
“真的?”刘明和刘耀兄弟两个长得很像,只是刘明更刚毅,刘耀更斯文。
兄弟俩说话也是异口同声。
“真的!”江晚应声,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刘明妈妈,“就是不知道你们家能不能做到了。”
“首先,我虽然没有说过我到底是佛门还是道家,两边的也都会一点。但实际上我学习更多的还是道家。”
倒不是江晚有偏科,而是道家是本土起源,她接触的最多也最早,佛门是后来才传入的。
“所以我自己的办法,不一定对老太太有用。老太太是佛门俗家弟子。”
江晚说了之后,刘明和刘耀兄弟连连点头。
刘奶奶信佛,而且信了几十年。
刘奶奶自己曾经跟孩子们说,她年轻时候遇到饥荒,差点活不下去了。上山扒榆树皮的时候,恍惚间好像见到了菩萨。
菩萨领着她找到了山坳里的稻谷。
也不知道怎么,外面大旱,稻谷长出来全都是瘪壳的。
可这山坳里的稻子,颗颗饱满,稻穗沉甸甸的,把杆子都压弯了。
一般像这样山里的野稻谷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但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
刘奶奶发现了之后,沿途留下记号,回了大队喊人。
那一个山坳的谷子,救了整个大队人的命。
从那之后,刘奶奶就私底下拜菩萨,风头最紧的那几年都没有落下。
大队上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刘奶奶的行为。
也有人觉得刘奶奶是饿晕了,才觉得见了菩萨,有人则觉得是真的,所以对刘奶奶的行为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要是有人下来查,还给刘奶奶通风报信什么的。
后来家里情况好了,也不查这些了。
刘奶奶找了个寺庙原本是想要出家的,但是家里人不同意。
无奈之下,选择了成为俗家弟子。
还经常去寺庙参加内部的法会,比皈依了佛门的弟子还要虔诚。
而且刘奶奶还经常自己出去拾荒,攒下来的钱都捐出去,不是给孩子们买书,就是给孩子们添衣。
最要紧的是,刘奶奶会自己背着个包,趁着胳膊腿还硬朗,只要是自己捐款过的地方,都会去看看。
看看善款有没有落实,那里的孩子们还需要什么帮助,能帮上的,她都会想想办法。
一路上,遇到寺庙就进去参拜,要是小一点的寺庙,还会多给些香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