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在打架那时候一泻千里,否则想想都恐怖。
宋梨因无奈地摇摇头,又看到她前桌正在前厅那杵着,跟家里派来的这位长辈认错:“武叔,这事怪我不好。”
宋梨因低着脑袋看自己的脚趾头,边听边想:啊,又变成乖乖仔了。
不错,孺子可教,知错就改。
许洌站在中年男人面前,身板挺拔,措辞礼貌道:“……我下次会好好和孟江南说说,让他改了这种冲动的毛病。”
嗯?怎么又是孟江南???
宋梨因抬头一脸问号:我明明看见是你先往前冲的啊!!
武叔也没多教育,他知道许洌都有数,只恭恭敬敬地提了一句:“夫人在车上,怕小姐看见又不高兴,就没进来。”
许洌点头:“知道,我看到她发的消息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男人便回了车上。
派出所大门口,宋梨因和楚弥一人站着一边的门那。宋梨因觉得这是他的家事,也不好跟过去继续掺合后续。
“怎么?又要开始高高在上地嘲讽我?”楚弥看着朝她走来的人,下意识先刻薄出声,“说啊,你不是很擅长吗?”
许洌对这种冷嘲热讽恍若未闻,把她的手机拿出来,给她喊了辆车:“在这种事上都栽多少次跟头了,你不清楚?”
楚弥对他就没好话过,一把拽过手机:“关你屁事!”
“关我事,但不关我同学的事。”许洌站直了看她,垂下眸,表情阴郁,“下次别祸害你室友。”
“我们真的不等孟江南他们吗?”宋梨因跟在少年身后走。
许洌淡淡一句:“他们要拉到天黑。”
“……”宋梨因顿时觉得那伙人悲惨又好笑,感慨,“还好我只吃了一点点。”
两个人走到在公交站那,停下等车。
许洌单手插兜,背靠着路牌,黑色长裤里裹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他勾下后颈,三截棘突青涩冷淡地突着。英俊清晰的侧脸有些冷硬,肩宽但单薄。正是十几岁的年纪,看着安静,却也很孤单。
应该是刚才局面太混乱,以至于心情还有点低落。
宋梨因转过头找话:“楚弥姐———”
她话没说完,许洌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脑子在放空,直接说道:“缺爱、反叛、钱多无脑。”
“……”宋梨因聪明地把话题转开,“我刚才看见你签名字,字还挺好看。不过你这单字怪特别的,是不是连个小名也没啊?”
“有。”许洌声音低低的,“就单字复读。”
宋梨因小声念了几句,觉得有点拗口。
许洌抬眼反问她:“你呢,梨梨?因因?小梨因?”
宋梨因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给他抱拳喊停:“谢谢啊,我没有小名,我爸妈我奶奶我七大姑八大姨我好闺蜜都只叫我宋梨因。”
许洌被她这嫌弃的语气逗笑了,唇角微微陷进去,好看的有些过分。
其实许洌家老太太起初给他取的名是叫许咧,成天咧嘴大笑的咧。
因为人家出生都哭,就他笑着来的。
后来老爷子上户口时觉得这名字不行,太儿戏了。
又给他换成了“洌”,“水由清洌”的“洌”。这里头还有讲究,两点水的冽是表示清寒,三点水的洌才是清澈透亮的意思。
宋梨因听着,默默掏出了手机,点开微信。
许洌表情寡乏,看着她找补的动作。顿了顿,侧过身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笃定道:“你在改我的备注。”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你真幽默。”宋梨因尬笑了几声,摆了几下手,“我当然不会打错你的名字啦!”
许洌就跟没听见她这蹩脚的谎话一样,压着悠长低沉的气息睨着她,冷哼了一声。
宋梨因笑得脸都快酸了,认栽。
心想平时自己这么讨喜一人,怎么今天一直在他雷区蹦迪。
小姑娘抿抿唇,走上前向他认真地竖起两根手指头保证:“对不起前桌,我发誓,以后绝对记住了!你的‘洌’字是水最多的那个。”
许洌眼皮懒洋洋地耷着,身上那件纯黑色的T恤被风倾斜地吹鼓起点衣角,隐约能顺着弧度瞧出劲瘦清晰的腰线。
他伸手抵着女孩肩膀那,把她往后推远了离自己一条手臂的距离。
宋梨因不明所以地被他推远,勉强站稳后,听见他用着一贯清冷紧欠的语气问了句:“这位同学,别套近乎,我们很熟吗?”
“……”
作者有话说:
宋梨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人得寸进尺,后来他死了
许洌:行,那我得、寸、进、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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