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点点头,还算是个心里明白的:“只管放心。”那好吧,有先生这句话,姜常喜就能放心施为。
不是她,处处这么小心,实在是这年头的律法,看的越多,越心里没底。竟然还有官府量刑一说。
另外各地的说法又不一致。想要奉公守法当真是好难呀。
对于姜常喜来说,很是为难的事情,人家文斋先生一张名帖又搞定了。
府城这边的官衙,特意送来的手书,有这个,姜常喜庄子上用盐,经营都算是合法的。而且不是商户。
姜常喜拿着这份手书感叹:“有人到底不一样呀,没人跑断腿呢。”
先生听着女弟子这话,怎么都不觉得是在感谢他老人家的费心费力:“你这是觉得办的太容易了。”
姜常喜:“不是,弟子是想要同先生说,弟子算是知道名帖这东西多贵重了。”
而且如何界定与民争利,都是官衙一句话的事。亏得自己经营的小心翼翼。
先生冷哼:“以后可别再说什么一碗水端平,说先生我对你这半个弟子不尽心了。”
姜常喜:“那是自然,不过先生,弟子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先生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常喜:“先生,弟子想说,既然名帖这么重要的东西,以后您能谨慎一些用吗,万一让别人拿去做了什么不好说的事情怎么办,您的名气被拖累也就算了,万一招惹了是非怎么办。”
姜常喜想到的是红楼中,王夫人拿着拜帖做的那些坏事。万一先生被人利用了怎么办?
先生气的有点胸口闷:“先生我的名帖,本来也不是谁都给用的。”
跟着气呼呼的说道:“另外对先生我来说,是非招惹了倒也没什么,名气坏了那才是大事,节气不能丢。”
女弟子担忧的重点,才是先生介意的,是自己没教好。
这是理念不和呀,自家弟子格局实在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