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候,多大的心,才能出去游玩?
即便是徐小郎君府上的长辈也有点不乐意了,这时候合该关注放榜,或者刷一刷学子的名望。
怀疑儿子是不是被姜家的姑爷们给带歪了呀。这不是不务正业吗,拖累了自家小郎君的学业。
结果晚上的时候,大伙就觉得能如同周大爷一样,没心没肺的也不错。
那不是保定府最有名望的酒楼里面,几个老秀才多饮了几杯之后,慷慨激昂之下范忌讳了。
听闻几位书生,当场就让衙门的人给锁了,听闻几位老秀才这次的文章都不错,榜上有名那是妥妥的。
结果就这么再次失之交臂了,多可惜呀,就多喝了两杯,就多说了两句话。生生的同功名无缘了。
文斋先生听闻这则消息,都替他们可惜,半辈子的追求,到手还跑了。总结就是,没这个命。
周澜的感受更直接,仕途之路,果然步步都要小心谨慎。不过是乡试,仕途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惊心动魄。
姜常喜说的就直白了:“保定府多少人口,多少读书人,三年一届的乡试,才录取多少举人,竞争何其激烈。读书人那都是心眼堆里钻出来的。不光是学问的竞争,还有心机的比拼好不好。”
这话挑不出来毛病,也算是有道理,可就是作为读书人的先生,听着有点刺耳,总觉得杯内涵到了。
常乐听懂了:“不把上面的拽下去,怎么轮到下面的出头,这般把把柄送到别人手里的,确实傻。”
周澜喃喃自语:“是呀,这点谨慎都没有,以后仕途之中,这样的坎怕是也迈不过去的。”
周澜有几分胆怯了,看看那边的媳妇,再看看小舅子,想到已故的父亲,再嫁的母亲,自己身上还有护住家小的重任,才重新凝聚了力量,小沟小坎的岂能让他怯步。